“什麼事!”
“我就不能單純的來找你嗎?”阮肖卿聳了聳肩,展開雙手,儘可能的表現出一種真誠的模樣。
白湍沒搭理阮肖卿,輕飄飄的從石頂跳下,落在地上的時候沒有半點聲響,他向阮肖卿送去了一瞥。
阮肖卿下意識縮回了大鵬展翅的手,“好吧!我隻是有又想起了一點東西而已嘛~”
“隻是一點?”
“對我來說隻是一點。”
“和我有關?”
阮肖卿歪著頭,看著白湍,卻許久未開口。
“到底是什麼事?!”白湍眼中浮現了些許不耐。
阮肖卿不再歪著頭了,他直勾勾的注視著白湍,孔瞳不自然的放大。
“白湍,你說如果一個人十年尋找的“真相”,隻不過一場諷刺的笑話,這個人知道了會不會瘋掉?”
阮肖卿從來不對白湍說無所謂的話,他向白湍提起一個人,說的不是他,就是他身邊的人,一如阮肖卿曾經對他隱晦的暗示。
阮肖卿儘可能的探尋白湍眼睛裡的情緒,但白湍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他隻能遺憾著把視線從白湍磕上的眼皮子上移走了。
真相?什麼是真相?
白湍一直知道李蓮花在找一個人,還是一個死人,死人?是誰?
磕上的眼睛重新打開,明亮的色澤在孔瞳中積蓄,像是金色的琥珀浮出水麵,卻空洞洞的沒有焦點。
周身的空氣莫名的動蕩著,肢體上傳來的重壓,讓阮肖卿的呼吸變得急促。風吹得他身影晃動,阮肖卿卻視線一瞬不移,盯著白湍。
似乎是想要透過這副皮囊,看見白湍本來的模樣。
頭頂的烏雲似墨灑一般滾滾而來,半片晴空,半片烏雲,幽藍的光閃爍幾下,雷聲轟鳴。
旁人眼中隻是風雨欲來,阮肖卿眼中卻是滅世之災,果然……終歸是天神,不過超綱了喂,一雷劈過來白湍肯定死不了,但他會啊!
冷靜冷靜!冷靜!!!阮肖卿熄了心思,搖了搖頭。
“你們都冷靜點成不成?李蓮花還在呢!想世界核平嗎?”
白湍閉上了眼睛,頃刻烏雲密布,隻剩下風雨欲來。
“他還活著?”
“沒死!”
“李蓮花中毒和他有關?”
“對。”可以直接殺掉哦~
阮肖卿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墨玉般的眸子一動不動地望著他。
白湍在此睜開眼的孔瞳徹底被金色覆蓋,抬頭看著天空,那是一種帶著敵意的回應。
阮肖卿微微勾起唇角,“要不要合作一下呢?”
阮肖卿了解白湍,正如白湍了解阮肖卿。
可白湍沒有回應阮肖卿,一直沒有,一顆心丟到了深海。
阮肖卿不可置信的看著沉默的白湍,看著他的眼睛褪了色,這難道還需要猶豫嗎?
…………………………
“怎麼突然就萬裡烏雲了呢?”
不少人抬頭看著黑壓壓的雲層麵露不解,看這情況怕是要下好一場大雨了。
“這會議莫不是要拖上一拖了?”一臉佛彌像的中年男人麵露憂色。
“什麼時候不下非要在這個時候下。”
紫袍金邊的肖紫衿也是憂心忡忡,不過更多的是怒。
“百川院並沒有這麼大的議事廳容納這麼多人,如果是四顧門也不至於連讓人連一個避雨之地都沒有!”
石水一身淡紫衣裙,臉上不自覺的有著些許譏諷,聽見石水的話,屋子裡的不少人都麵露尷尬。
喬婉娩不改衣著,白色的衣裙襯得她柔弱,但麵上卻是堅毅。
“未雨綢繆,先為諸位賓客安排好客房吧。”
“婉娩,我陪你去吧!”
肖紫衿輕柔的抓住喬婉娩的手,喬婉娩遲疑的頓了頓,沒有拒絕。
石水握緊落在身側拳頭,更是沒了好脾氣,抬腳便走,她不反對喬姐姐尋找自己的幸福,但卻覺得千不該萬不該是肖紫衿,不單單因為他是李門主的兄弟,更因為石水不認為他是個良人。
四顧門解散,不正是他出了最大的力嗎?!
喜歡蓮花樓:共歸途請大家收藏:蓮花樓:共歸途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