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遠了百川院,方多病終歸是按耐不住找白湍了。
方多病找到了正在二樓獨自一人的白湍。
“白湍我能不能問你一點事?”
“說”
“你能不能告訴我,阮肖卿他以前到底是什麼人?”
方多病眼中不再是單純的好奇,而是刨根問底的探究。
他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李蓮花不知道,他也不可能去問本人,那就隻能問白湍了。
而且………白湍根本不擅長撒謊!!!
方多病眼睛亮晶晶的覺得自己十分明智,兩隻老狐狸說話都是半真半假,那找白湍不就行了?
白湍:………………
方多病想問什麼?阮肖卿的個性、職業、地位?
“他以前乾的事我告訴不了你。”
白湍蹙眉思考了一會,隻說了這一句,
但是他也可以直接拒絕,方多病苦惱的咬了咬牙,退而求其次。
“他是哪裡人?”
白湍眉蹙的更深了,“不知道。”
“方小寶!”白湍扯著手底下的蘿卜乾看向方多病,“對於他的過去,從某種程度來說我並不比你知道的多,………我隻聽前輩說過他……曾經似乎出自於一個大家族。”
更多的,除了安和他自己沒人知道。
“真的就什麼都不知道?”
方多病不屈不撓的繼續追問,能告訴方多病的白湍自然不會瞞著他,可但更多的白湍是半句也不能說。
清淺的雙眸晦暗難明,白湍看著方多病目光遊移不定,眼中浮現出了些許糾結,最終,隻是輕輕的歎了口氣。
“方小寶,實話實說我不大希望你接觸卿太多的,我比你更了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知道,他是個性格相當惡劣糟糕的人。”
方多病了然的點了點頭,自然知道,但方多病還是覺得阮肖卿不是個差勁的人,有時候,他覺得阮肖卿還很溫柔。
如果阮肖卿是個心腸冷硬的人,就該在那晚把他扔在那喝西北風,而不是把他帶回去,還熬藥給他。
阮肖卿明明是會在他無處可去時候收留的人,還會貼心的準備上飯菜,雖然後麵騙了他。
還有先前的鹽焗橙子和蟹肉粥,方多病摸了摸腰間的糖袋細數阮肖卿的好。
糖袋是阮肖卿塞給他的,嘴上說是為了堵住他的嘴,可那分明是潤喉的糖。
阮肖卿被他煩著總露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可分明什麼都聽進去了。
阮肖卿做著的偏生都是些難以注意,不足為道的小事,就像是做錯事情不道歉,隻是加倍補償,還遮遮掩掩的不叫人注意到。
道個歉有這麼難嗎?本少爺難道是個小心眼的人?
“還藏在不少秘密,說真心話,白湍你一開始不是想說這些的吧!”
方多病氣呼呼的壓著腳尖,忍住了跺腳的欲望。
白湍偏移著視線,忍不住咬舌,他當真不是個會撒謊的人。
“我想勸你,彆太誤會他,他確實性格惡劣,不是個好人,但他也從來做不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惡人。”
“我沒誤會過他,但是你為什麼要我不要接近他。”
白湍咬著舌尖,皺眉看著方多病,方多病現在能說不會誤會他,那是因為方多病根本不知道阮肖卿到底在乾些什麼。
可是白湍依舊沒法解釋,隻能回答方多病的問題。
“阮肖卿是我相識多年的朋友,可你也是我的朋友。”
這話白湍說的認真,白湍或許沒法像葉意平一樣一眼看穿阮肖卿的本質,但相處百年終歸不可能不了解。
刺蝟,隻會刺傷每一個靠近他的人,可蜂蜜在刺傷彆人的時候,自己也會受傷。
他不希望看到那種結果。
“對於阮肖卿來說我曾經是那個例外,可我很清楚,我給不了他需要的。”
是了,曾經,現在的白湍對於阮肖卿來說足夠獨特,卻不是獨一無二了。
“方多病,我真心希望你不要對阮肖卿抱有期望,曾經有過一個……花了漫長的時間也沒有得到他的信任。”
“如果我非要試一試呢?”
白湍抬起低垂著的眼瞼,看著方多病認真的模樣,眼中浮現了擔憂,抿了抿唇,還是提示道,“那就快些,趁他還沒記起來。”
記起那些真正改變了他的過去。
這是唯一的機會,方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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