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過熱鬨的街市,來到了采蓮莊的大門前,奇怪的是,這裡前幾日剛死了人,卻絲毫沒有辦喪事的樣子。
方多病皺起了眉,“奇怪,這采蓮莊才死過人,按說這幾天還在辦喪事呢,看上去怎麼完全不像啊。”
“少見多怪,在其他地方,隨便一裹土裡一埋都不奇怪吧!”
“可這采蓮莊好歹多有名氣啊!”
“采蓮莊靠蓮子出名,三個姑娘死在了裡邊,你說要是辦了喪事,外邊來的人豈不都知道了?”
“可這死了姑娘,不是隨便打聽打聽還是知道的嗎?”
“誰會同外鄉人說這麼多!”
方多病恍然大悟,笛飛聲直接走上前去敲門,門從裡麵打開,露出了一張蒼老滿是褶皺的麵龐,阮肖卿下意識退後了一小步。
見此這位老婆婆才領著眾人進入莊中,院子裡灑灑的下人們乾著自己的活兒,路過的人見來了客人,隻是屈身行禮,並未言語。
“這采蓮莊的下人倒是挺有禮數。”笛飛聲讚賞著說道。
“采蓮莊的規矩,沒有老爺的允許,不亂說,不亂看,知禮數,不逾矩。”
那把阮肖卿嚇了一跳的老婆婆解釋,又言,“老太婆姓薑,是這兒的管家,幾位有什麼事情就跟我這老太婆說吧。”
李蓮花側頭細看池塘裡紅色的蓮花,眼睛在蓮花上空停留了一會,聽此便好奇的問道。
“老人家,這蓮花有許多種顏色,我還從未見過采蓮莊的這種顏色,不知是什麼品種?”
聞言方多病也看向池中的蓮花,眉頭微不可察的一皺,池中蓮並非是常見的一種顏色,而是繽紛多彩的彩蓮,看著有些怪異。
阮肖卿直接退的遠遠的,麵露嫌棄,在有人看過來的時候又喚回一副淺笑安然的模樣。
而白湍是攬住李蓮花的腰,把人往離遠了蓮花塘的地方帶。
方多病覺得古怪,白湍不讓李蓮花靠近,阮肖卿的樣子也像他當初拿沒洗過的手抓他的表情一樣,甚至還更劇烈一點。
很不對勁,從一進入采蓮莊開始,這裡的人和物都顯得不對勁。
“我說過多少次,蓮是高貴之物,豈可用雞毛,豆餅這等汙濁肥料,給我狠狠的打,以後長長記性。”
一行人剛剛到了院內,便聽見采蓮莊莊主郭乾怒聲嗬斥,欲要懲罰丫鬟,可明明不過一點小錯誤竟然要受皮肉之苦,方多病哪裡看的下去。
“采蓮莊聲名遠揚,如今懲戒一個丫鬟下此狠手,傳出去怕是不好聽吧!”
“你們是?”
“百川院刑探,方多病。”
亮出了百川院刑探的身份,郭乾這才作罷,但方多病直覺事情估計還未了結。
不過方多病也不是特彆擔心,畢竟這采蓮莊處處古怪,要說沒有貓膩,方多病是絕對不信的。
到時候……全部抓回百川院去!
而接下來的談話讓方多病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了,著郭乾在談話中看似有問必答,可多有隱瞞。
“莊主,為什麼三位新娘都穿著同一件嫁衣,是家中的習俗嗎?”
郭乾點了點頭,“公子所言正是,在下祖上是詔族人,這石榴裙嫁衣是祖上傳下來的寶物,我們每一代子孫都必須要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