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聽到方多病的疑問,阮肖卿用力的撓著頭皮,覺得自己都要沒脾氣了,連簡單的閱讀理解都不會嗎?
當真,一點也不適合江湖,阮肖卿忍不住抿唇,他不討厭方多病,方多病太乾淨了,嗯……白湍是一片空茫的乾淨,方多病就白紙的那種乾淨,給人一種可以隨意潑墨的錯覺。
阮肖卿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語氣閒散,“方大少爺,我不是說過了嗎?這郭禍根本不在意他的新婚妻子,他在意的是這個凶手會不會被找到!”
“這不就是一個線索,新娘子和采蓮莊的人是無冤無仇,可不意味著凶手就沒有殺人動機了。”
“人的欲望得不到滿足,做事情遇到阻礙,都會產生報複心理,而有殺人的動機。”
“或許這新娘子礙事了,所以就被殺了。”“這個郭禍呐~表裡不一。”
阮肖卿剝掉蠟油,把手揣回衣兜裡,采蓮莊哪哪都是水,太涼了。
那郭禍看著像是個老實人,可他分明有意無意的把事情往他父親身上帶,“方大少爺不如打聽打聽,這對父子,關係可否和睦。”
“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
阮肖卿抬腳離開這靈堂,方多病緊隨其後,而白湍還是看著棺材一言不發。
李蓮花直覺白湍的心情可能不大好,就扯了扯少年的衣袖,在白湍回頭的那一瞬間把糖塞進了白湍的嘴裡。
白湍舔了舔嘴角,頓時滿口津甜的。
“我感覺這有點冷。還是先回去吧,笛飛聲那估計也差不多了。”
“哦~”,暗金色的眸子微微泛光,白湍看著李蓮花,口中含糊不清。
剛剛踏出靈堂,一個圓柱形的東西就衝著阮肖卿的門麵而來,阮肖卿麵無表情的一個下腰,那東西就貼著鼻尖劃過了,變成了衝著李蓮花去了。
李蓮花微微抬眸沒有絲毫躲閃,最後被白湍半路胡截。
“這是什麼?”
白湍皺著眉,一手甩開,展現在四人麵前的是一幅畫,畫的是蓮花,花上還寫了有字。
日日之寺,家六之自,境口立方,小目卜昔
李蓮花蹭到了白湍身邊,眉頭一挑,笛飛聲果然給力,這麼快就找到線索了。
“這是獅虎的字。”
白湍看著字的間隔距離,大小還有……
“文理不通,應當還有一副。”
“哪裡找到的。”
笛飛聲踩在方多病的麵前,看向李蓮花,“在後院找到的,跟我來。”
五人跟著到了一間布滿灰塵的屋子,地上座椅紊亂,到處都是蛛絲,看這屋子精致典雅,可已經被閒置很久了,一腳下去一個鞋印,怕是沒有被打理過了。
白湍站在李蓮花身後下意識的打量著周圍,阮肖卿提著衣擺小心翼翼走進來,滿臉嫌棄。
方多病看見滿桌子的詩畫好奇的走上前去,提起一張,抖落灰塵,仔細的觀察起來,阮肖卿見此徹底沒了靠近的欲望。
仔細端詳被他抽出的畫,方多病瞬間支棱起來了,總算有他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你們看看這幅!!!”
“這幅畫,他的筆峰走勢,運墨,基本和那幅一模一樣,我能斷定,這幅畫也是獅魂所作。”
“翰月齋的作品,我少時習字時也盛行過一陣,算起來正好也是十年前。”
方多病送過來的畫,花草雜亂,而另一幅分明工整的很。
放在笛飛聲那是什麼也看不出來,白湍端著另一幅畫同方多病手中的畫交疊在一起,在舉起來透著光,幾人就都明白了。
月明之時,嫁衣之身,鏡石旁,不見不散。
三人對視一眼,這獅魂果然來過采蓮莊。
可人又去哪裡?還在采蓮莊嗎?
三人思索之際,急促雜亂的腳步聲靠近了。
”幾位為何如此無禮,竟敢闖我采蓮莊後院。”
未見其人已聞其聲,郭莊主帶著大批的下人踏入門欄,“此乃已故續弦許娘子的舊居,郭某敬重幾位是百川院的英雄,好生招待,想不到幾位竟然如此不知禮數。”
“禮數?”
這老橘子也好意思講禮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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