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淡仿佛淺嘗輒止,可細碎的痛感卻讓白湍清楚,李蓮花在咬他的唇,舔著他的齒,似乎還想在深入些。
突然的一吻已經讓白湍大腦一片空白,察覺到李蓮花的訴求,他竟下意識的張開了唇。
這下意識的舉動,讓本來隻是試探的李蓮花直接激動了起來。
起初是輕柔舒適的吻,最後變得強勢,唇瓣黏合在一起,摩挲著,輾轉著,舔過牙齦,沒入各個角落,然後白湍的的尖也被迫卷入了,開始了更激烈的追逐和糾纏。
一發不可收拾,明明是長者的白湍卻被李蓮花遊刃有餘的掌握著,得虧李蓮花隻是想討個吻。
最後春風滿麵的李蓮花拉著腳步虛浮的白湍從小巷裡又出來了。
白湍耳尖紅紅的,舔了舔嘴唇上的破口,手上還捏著那串山楂,他看看被拉著的手,又看看手上完好無損的山楂,一臉茫然。
………算了,先吃了吧!
等李蓮花帶著白湍回到采蓮莊,方多病已經在安排的院子裡等了許久了。
一看見他們就,吵吵嚷嚷起來了,“你們剛剛去哪裡了,是不是又有什麼事瞞著我啊?”
李蓮花摸摸鼻子,“我和白湍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啊?”
“是嗎?”方多病狐疑的打量著著兩人,看著白湍的嘴蹙起了眉,“你們是不是瞞著我們偷吃東西了?”
白湍下意識抿了一下紅腫的唇,方多病立馬大聲嚷嚷了,“好哇!李蓮花你竟然瞞著我們去外麵吃獨食了。”
昏昏欲睡的阮肖卿忍無可忍的睜開了眼,折扇準確無誤的打在了方多病的後腦勺,“瞎嚷嚷什麼呢?吃吃吃,天天就知道吃的!”
方多病瞪大了眼睛回頭看著阮肖卿,平常吃吃吃,嘴巴停不下來的不是你嗎?飯不好吃,淨吃小甜點,飯都不好好吃,天天叫白湍抓你出來。
心裡這麼想著,方多病卻理智的沒有說出來,畢竟……世間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阮肖卿輕輕的略過方多病後麵的兩人,重點瞪了李蓮花一眼,冷哼一聲,就離開了。
李蓮花摸了摸鼻子也就帶著白湍回房了。
采蓮莊的夜晚。
阮肖卿看著天空的半輪月亮,懨耷耷的,睡不著了,都怪方多病,成天在那裡瞎嚷嚷。
阮肖卿毫不客氣的把自己睡不著的責任都推到了方多病身上,提著一壺酒爬到了屋頂。
盤膝在那裡小口小口的喝著,喝了一會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拿錯了這是桃花釀。
算了不管了,懶得下去了。
月明星稀,換作其他人大概會覺得漂亮的,可惜在阮肖卿眼裡什麼都不是,他隻是想喝酒,可又不想呆在房間裡而已。
夜空烏雲流動,一輪明月悄無聲息藏進夜色裡,烏雲蔽月,就連星光也黯淡了許些,夜涼如水,孤寂陰寒。
房簷下傳來若有若無的噫噫嗚嗚聲,被阮肖卿捕捉入耳,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隻有陰冷的月光勉強照明,峭曠之地,卻詭異般地回蕩起了腳步聲。
阮肖卿僵硬在原地,麵無波瀾地咽下了口中未儘的酒液,不動聲色地往下窺探,可除了隨風搖曳的影子在晃動外,再無其他東西能被看清。
風吹過樹梢,發出陰沉的呻吟似乎在附和那不似活人發出的咿呀嗚哇聲,阮肖卿感覺有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似乎有冰涼的手劃過脖頸,帶走了溫度。
而李蓮花那邊也察覺了不對勁,奇怪的影子浮動在窗口,毫不猶豫,李蓮花立馬慫慫的跑到白湍身邊,少年冷眸望去,起身打開了門。
驟然一張擠滿樹皮褶皺的臉擠在門口,李蓮花嚇了一跳,抱緊了白湍。
白湍看著門口的薑婆婆,麵無表情,毫無波瀾,和李蓮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李蓮花看清了,才探出頭來,小心翼翼的問,“薑婆婆你在這乾什麼呀!”
薑婆婆瞪圓了眼睛,輕輕的虛了一聲,好像大聲了就會引來什麼邪祟,瞪圓了眼睛,小聲壓低的氣音像是樹皮磨礪的聲音,“驅邪,避鬼,這裡…有怨靈。”
反正是有多詭異就多詭異,李蓮花受到驚嚇似的咽了口水,惶恐著問。
“這裡是不是離新娘溺水處不遠啊?!”
白湍點了點頭,側頭小聲對“膽小”的李蓮花解釋,“沒有鬼。”。
李蓮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雙手卻誠實的抱得更緊了,完全躲在白湍身後,隻是在白湍的肩膀上探出半個腦袋。
“薑婆婆啊!你還記得十年前,六指怪人,第一次出現在莊內的情形嗎?”
薑婆婆的眼睛瞪的更大了,臉上的褶皺就像是焊上去的一動不動。
“十年前,那個人就莫名的出現在你這窗下,像個鬼啊!”
李蓮花壓著下巴,眼中略有思索。
這采蓮莊雖然有內牆,莊內的池塘和外河道相通,不出意外獅魂應該是為了躲避追蹤不幸跌入河內的水道,遊到了莊內,幸得許娘子所救,可照郭莊主所言,三日之後,他這個人就消失了。
屋簷上的阮肖卿默默的捏緊了酒壺,麵無表情的換了個頂,心裡罵罵咧咧。
阮肖卿:鬼倒沒有,騙人鬼倒有一個。
d,晦氣!
也不知是在說下邊的老婆婆,還是這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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