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阮肖卿剛剛下樓就被方多病招呼了。
“哎,阮肖卿,你過來一下。”
方多病鬼鬼祟祟的趴在窗口,看著外麵晾衣服的李蓮花,還有擼狗的白湍,眼裡閃過睿智之光。
阮肖卿看了眼方多病不安分的彆扭蹲姿,乾脆利落的盤腿坐了下來。
撐著下顎,眼波一掃,“怎麼了?”
方多病鴨子步的挪過頭認真道,“蓮花樓是不是蚊子變多了,我們去買些艾草回來吧!”
“我睡到半夜,莫名其妙下嘴唇腫了,痛痛的,然後好像就被蚊子咬了一樣,身上好多個地方有小包,癢癢的。”
阮肖卿看了眼方多病微腫的嘴唇,翻了個白眼,“你知道你睡覺的時候有咬嘴唇的習慣嗎?”
“啊?”
阮肖卿拍了拍方多病的肩膀,“建議飲食清淡、休息充足、多喝水,你上火了。”
掃了眼外麵的李蓮花和白湍,阮肖卿看方多病的眼神變得古怪,“所以,你躲著乾什麼?”
“這個,就是…………我昨天不是回來的太晚了嗎”
“哦,你怕李蓮花知道你又亂翻東西了。”
“我……那是我師傅。”
理不直氣不壯的方多病低著頭小聲解釋,下一秒又放棄了。
“好吧!但我也不算沒亂翻吧,就開了一個箱子,其他的沒敢動。”
“拿了什麼?”
“這個!”
阮肖卿隨口一問,方多病便取出一個了小匣子,“不過裡麵什麼都沒有,不過我總覺得上麵的味道好像在哪裡聞過。”
青年盤著腿低頭湊了過去,半紮的丸子頭戳到了方多病的臉。
阮肖卿沉默了一會,眼底掠過一抹陰鶩之色,臉上浮現了毫不掩飾的鄙夷和憎惡之意。
這個味道他也很熟悉。
方多病敏銳的感覺到了阮肖卿的異常,迅速的收回了匣子,忐忑不安的問,“你怎麼了?”
抬眸時阮肖卿已經掩飾了情緒,那雙湛黑的眸子注視著方多病,沉靜,清冷,讓人愈發捉摸不透的情緒,難辨深淺。
方多病本能的緊張了起來,可一會阮肖卿收回了視線,慢慢的打了個哈欠,“南胤香,無心槐,可使人內力儘失,淪為廢人。”
“你怎麼又知道?”
阮肖卿空茫的視線探出窗,舔了舔乾澀的唇,“當初為了觀音垂淚,我特地查過南胤,不過這種香料在其滅國後,就少有了。”
“你天機山莊應該能查到更多。”,阮肖卿站了起來往外走,突然想起來什麼,“對了,我昨天騙你的,李蓮花沒看見我,他也不清楚你找我找了多久。”
所以我昨天擔心了一整天,是為了什麼?
“阮狐狸!”
“哎~~方小狗!”
阮肖卿眉頭一挑,拉長聲線應了聲,語氣加上表情,就很欠了。
白湍被兩人發出的打鬨聲吸引,看著兩人眼裡略過一點擔憂,抿了抿唇。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阮肖卿身上的定位又開始飄泊不定了。
也不知道這樣做是對是錯,它花了五十多年都沒做到的事方多病做的到嗎?
0379,你說……他會不會變成下一個你?
第二天
蓮花樓隻剩下三個人了,李蓮花、白湍和方多病。
方多病打開底下壓著一疊銀票、用紅紗卷起的信紙,不高興的抿著唇,“這家夥又是不告而彆。“
“方少俠,在下呢,尚有要事在身,家中產業還需處理,故寫此信,也不算不告而彆。特留銀票一千,還望珍重。”
“這麼大方?”
“哦!要還的,一千三百兩,希望方少俠下次能一起還我,實在不行,我就去天機山莊找你爹娘要咯!”
“我去!要不要臉啊!”
方少俠還是要臉的吧!方少俠家中和睦,稍有小摩擦實屬正常,還是歸家好好談談,何女俠也非不通情理之人。
“那我不通情理咯!”方多病繼續往下看。
“來日造訪天機山莊!”
“去我家?也不是不行!”方多病嘴裡勉為其難,嘴角翹的老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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