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找泊藍人頭,李蓮花卻又回去找關在柴房的董羚,走進去的一瞬間李蓮花就狠皺了眉頭。
被綁住的董羚卷縮在地上,濕漉漉的頭發胡亂的貼在臉上,身體劇烈的顫抖著,手指也不自然的抽搐,後背的小片的地方血肉模糊,手套上的血跡告訴他們這些傷是他自己撓出來的,如果不是被綁著手足,他們毫不懷疑,董羚已經把自己撓成了血人。
“喂!你怎麼了。”看著倒在地上的方多病顯得手足無措,他自詳武力高強,可治病救人實屬不是他的強項。
方多病隻好看向李蓮花,又或者是白湍,臉上全是焦急和擔憂,“怎麼辦?”
白湍皺了皺鼻子,在董羚麵前半蹲,溫和而充滿生機的內力湧進了顫抖的軀體,董羚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在痛苦之下的眼睛一片灰蒙,擠出了像是被割開氣管後冒著血泡的聲音,“救……我……。”
白湍眼底極快的閃過一絲恐懼,舌尖一片刺痛,扣住董羚的手和平穩的呼吸也有一瞬間的顫抖。
李蓮花也蹲了下來目不斜視的看著地上的董羚,白湍的內功合適用於治療李蓮花也不是一天兩天知道了,但也是第一次親眼看見這樣神奇的治療過程。
不過一刻鐘,一大片的傷口在李蓮花麵前迅速的結疤,董羚青白的臉色也恢複了紅潤。
在擺脫發病的瞬間,董羚睜開了眼睛,整個人從所未有的輕鬆,顧不上他們,快速的拉起了衣袖,希望瞬間被失望取代,他的手臂上依舊盤踞著可怕的樹皮。
方多病於心不忍,“你彆擔心,等泊藍人頭找到了,我借來給你治病。”
方多病沒有自以為是的說還給他,因為他知道東西是肯定回不到董羚手裡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董羚得了泊藍人頭那他才是離死期不遠了。
董羚眼裡閃過驚喜,急切的求證,“真的?”
方多病堅定的點頭,“真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方多病從來………咳咳絕不騙你。”
董羚沒有在意方多病的停頓,像是捉住了救命稻草,原本在看見紅色官服之後熄滅的希望死灰複燃,但在接下來又白湍的否認下重新搖搖欲墜。
“沒用的!泊藍人頭治不了樹人症。”
白湍神色平淡的看著窗,手在李蓮花的衣袖的遮掩下與某人的另一隻手十指相扣。
“還記得剛剛看見的金滿堂義女金芷榆嗎?”
那個畏畏縮縮躲在後麵的少女?方多病疑惑的蹙眉,“她有什麼不對嗎?”
“她是藥人,麵色發白,唇無血色,身體羸弱,這是長期取血所致,渾身上下都是血藥的味道。”
白湍蹙著眉繼續解釋,“我猜金滿堂是靠她和泊藍人頭才緩解了病情的,但是卻依舊無法根治。”
“而且藥人的損耗概率極大,他們的凝血能力一直很差,本身自帶貧血”
“原來……”方多病恍然大悟的表情突兀的僵硬,“金滿堂也有樹人症?”
李蓮花無奈攤手,“簡淩瀟是不是說過樹人症是金氏一族的家族病嗎?”
簡淩瀟:“樹人症,其實是元寶山莊金氏一族的家庭病,董羚也有這種罕見的病症,那說明他們也是金家的一脈。”
方多病這才記起這回事,李蓮花的聲音繼續傳入腦子,順便狠狠的在心口紮了一刀。
“我們特地檢查了金滿堂的屍體,你沒猜到嗎?”李蓮花擺了擺手,“這才是金滿堂不願意交出泊藍人頭的原因啊!”
李蓮花眯了眯眼睛,看著董羚,“泊藍人頭加上芷榆姑娘的血能緩解病痛,董少俠要用嗎?”
董羚臉色蒼白,恍惚的看地麵,過了好一會,虛弱的開口了,表情蒼白卻堅定。
“既然治不了那就算了,反正我還有好幾年可活,總能找到治病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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