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鞍照白馬。”
颯遝如流星,方多病在心裡默默的接道,同時以極快的速度向遠處飆去,下一秒,一道紅色的身影踩著古怪花裡胡哨的卻快到模糊的速度,緊跟了上去。
方多病眼前一晃,紅色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正前方,攜著一抹銀光迎麵而來。
從右麵砍來的,方多病下意識提劍右格,結果那青年手腕一轉,轉為挑,輕飄飄的劍招一挑,滿頭青絲就落了下來。
方多病氣惱的抓了一把頭發,撕開寬袖的布料,紮起了頭發,從頭到尾那人都持劍站在那裡,等待著…………
整片桃花林裡散落著不少物件,玉佩、玉笛、折扇、劍穗、劍鞘、護腕,鞋襪…………現在又多了一個發冠。
這個青年每一次都使出了不同的劍法,然後再用這門劍術的最後一招,解去他身上的東西,如果方多病攔下了,他也就取不得,但是…………
目前為止,他還沒攔住任何一招!
方多病已經想不出他除了這身衣服、還有什麼能給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脫了。
他現在覺得自己就像是和嫖/客玩喝酒遊戲的青樓女子,這客人喝下一壺,他就要解下身上的一個物件,直到嫖/客喝醉,或者他脫光為止。
關鍵……喝一壇酒脫一件衣服,不料大人海量。
方多病已經探查過了,方圓十裡都是桃樹,無論從那個方向出發,他都會回到原地,是迷陣也是幻陣。
對方千杯不醉,特麼他還不能掀桌。
方多病篤定,青年這定不肯是幻陣的陣眼,幻陣的機關的核心所在是不變的,雖然這裡唯一不在變的隻有那個紅衣青年,但方多病也沒覺得他是陣眼。
因為如果他是唯一的真實,那豈不是天底下又一個精通二十多門劍招的年輕人嗎?
會一門劍招不難,可難的是精通返璞歸真的地步,何況是二十多門。
方多病想了想,隻要不和青年打,青年也不會出手,所以他可以在這裡等到他娘發現不對勁。
那青年人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方多病,最後狀似的歎了口氣,說出了目前為止除了劍招以外的話,“我很期待哦~~”
方多病氣的快跳腳了,這家夥絕對是在挑釁他,孰不可忍!
半晌,方多病看著地上稀碎的外衣憤恨的瞪了一眼青年,坐在地上,無視那人湊過來的臉。
青年摸了摸臉,慢條斯理的喟歎,“哎,沒想啊,看來在下確實無人可敵,除非曾經的劍神李相夷來,方有一戰之樂趣!”
方多病:你胡說八道什麼,看我來與你一戰!
方多病現在隻剩下一件裡衣,這次青年沒有用劍氣攪碎衣物隻是把它掛在了桃枝上,發冠,玉佩,玉笛之類的東西被他收集到了樹上。
方多病盤腿閉目默默吸收方才的感悟,青年也隻是蹲在地上托著下巴抬頭看樹上的星星點點。
三個時辰後,方多病信心滿滿的站了起來,看到樹上的衣服突然又萎了下來,青年興致盎然的看向方多病,滿眼期待。
他怎麼看起來這麼興奮?
方多病瞬間毛骨悚然,摸摸身上的裡衣,確認它還在身上,又看了眼樹上的衣服。
他方多病願賭服輸!這麼想著方多病又坐下了。
青年見此遺憾的瞪大了眼睛,遺憾不已,嘴上嚷嚷,“哎不打了?聽聞李相夷十五歲打敗了血域天魔,你作為他的弟子應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連你都讓人如此乏味,想來李相夷也隻是如此了。”
方多病蹙起眉頭不為所動,心裡罵罵咧咧的,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李相夷天下第一可不是你這藏在我天機山莊裡頭的變態!
“不對,聽聞李相夷和笛飛聲東海一戰,如今笛飛聲重出江湖,李相夷卻遲遲沒有下落,看來應該是笛飛聲贏了,笛飛聲才是天下第一!”
你看見了嗎?在哪看見的,你是魚精還是烏龜精啊!!
“連四顧門都變成了百川院,笛飛聲的金鴛盟卻在依舊一手遮天,可惜啊!一代天驕身消道死。”
“我去你的。”方多病暴跳如雷,破口大罵,“你才身消道死,你…………”
方多病一時罵不出什麼臟話,氣的揮劍刺向青年,他就不信邪了,他還能在最後裸奔不成。
不過區區幻陣衍生的角色而已!
等本少爺找出你個幕後主使,我不把你扒光!!!我就不姓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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