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李蓮花猜測阮肖卿去了胭脂鋪,方多病就急衝衝的去找人了。
李蓮花回頭看了一眼抱著狐狸精的白湍,白湍被看的寒毛炸起時,他又跟什麼也沒發生似的回過了頭。
李蓮花假裝什麼也沒發生,白湍卻不能當著什麼沒發生。
可白湍想了又想,也沒想出自己到底又哪裡招惹人生氣了,既然自己沒有,那就一定是餘不悔的問題了。
少年輕輕的放下狐狸精,試探著走到李蓮花身後,斟酌著問:“將近秋涼,我取些狐皮替你做件狐裘如何?”
李蓮花抿著唇瞧了眼衣櫃,衣櫃緊密嚴合的窺不見半點遭了汙穢的白毛。
那件狐裘還留著,但也不臟了,不知白湍使了什麼法子,洗了個乾乾淨淨。
回過頭看著外麵的青山,李蓮花頗為賭氣的道。
“不要白色的!”
“啊?!”白湍眼裡流露出了遺憾的意味,白色的狐裘很襯李蓮花,有點遺憾“不喜歡白色,那要紅色,還是銀色的?還有黑色?”
李蓮花捏緊了身下的衣物,他自認為也不是什麼絕代佳人,可白湍是怎麼就一門心思的衝著他呢!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長的大抵還算不錯的,要不然何曉鳳也不會總對他犯花癡,一派清風朗月也夠唬人。
被瞧上好像也不奇怪。
對了又忘了,白湍這人大抵隻知道看不好看了。
所以這少年到底瞧上他哪裡了?突然李蓮花想起的三年前白湍帶他去看煙花的事情,那會他也說過一次喜歡。
那次的喜歡倒是純粹的很,但是喜歡他什麼他也不大明白。
“白湍,”李蓮花回頭看著少年乾淨的琥珀眼睛,無聲的沉默了一會,“要白色的,還要一件黑色的,我白色,你的黑色。”
少年眨了眨眼睛,點了點頭,有一點高興。
覺得李蓮花心情好了,白湍才咬了咬舌尖問,“為什麼生氣了?”
李蓮花一聽白湍問這個就挎著一張臉了,“香囊,不覺得眼熟的很嗎?”
笑著,語氣卻咬牙切齒的,白湍愣了一瞬,總算記起來了,那個香囊下邊是蓮花紋,旁邊還繡有一個蓮子。
是他的手藝,可那香囊怎麼了?
“我繡的,怎麼了?”
李蓮花聽著耳邊的一句話,看著不知所以的少年,青筋直跳,“你知不知道送人香囊是什麼意思啊?”
“不知道。”
白湍真誠的回答,見李蓮花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眼神,迅速解釋,“我沒送香囊,大抵是給改成了香囊!”
“唔!”李蓮花看著白湍點了點頭,半倚著少年,眼眸低垂著,細密的睫毛覆蓋其上。
“那你知不知道………送發簪是什麼意思?”
燈光明亮,兩人間的距離近,帶著循序漸進地,令人無法忽略的曖味。
本來是不大清楚的,但說到底也不過是那幾種。
白湍默然,低頭了一眼李蓮花,舔了舔嘴唇,“送發簪寓意欲與之結發。”
氣氛剛好,不做些什麼似乎是有些許遺憾了。
黑夜的天幕,明月斜掛著,料峭寒風透過閣樓一處房間的窗戶吹了進來。
………………
方多病人都快瘋了,他來來回回在街上找了好幾回卻硬是人都沒有找到一個影子。
終於,在他第三次路過胭脂鋪子的時候,裡麵的掌櫃探出頭來,朝方多病招了招手。
“少俠,可是在找今早同行的那位紅衣公子啊?”
方多病連連點頭,“對,掌櫃的可知道他在哪裡?”
“我見那公子去了前麵的暗香閣。”那掌櫃的眼神帶著點古怪,抽回了身子。
方多病皺了皺眉,也沒多想眼珠子瞥到顏色鮮亮的粉色口脂,神使鬼差就掏錢買了下來。
等到了那掌櫃口中的暗香閣,方多病瞬間僵硬了。
夜幕低垂,煙雲巷的燈火逐漸亮起,最顯眼的莫過於“暗香閣”三個鬥大的金字,在紅燈籠的映照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一陣絲竹之音悠揚入耳,混合著脂粉的香氣迎麵撲來。
琉璃燈籠高掛,那些穿著單薄的女子們在暖光下笑得嫵媚,目之所及的每一寸空間都透著溫馨暖味。
這他娘的……是青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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