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一場雨來的突如其來,去時也潦草。
阮肖卿赤足坐在二樓,眼神空茫的看著天空。
耳邊是熟悉碎碎念念的叫罵聲。
【我就不想說你個傻什麼了,一天天的疑心病重的怎麼不把你自己壓死?了個八子,我他真的會謝謝啊!遇見你王八羔子我著倒了八輩子的黴……………】
一大籮筐的抱怨後,軟儒的聲線稍有緩和。
【總而言之,你這家夥實話實說除了愛騙人,疑心病重,龜毛了點,還算好。東西留給你了,好好用,彆被打死了啊!最後,勉勉強強給你送個祝福…………】
阮肖卿抿了抿唇,眼眸低垂,認真的聽著。
【劈裡啪啦轟隆隆隆………】
結果根本沒有聽到有價值的東西,腦子裡充斥這放爆竹、煙花亂七八糟的爆炸聲,阮肖卿的眼睛瞬間空了,下意識的捂住耳朵,恍恍惚惚的眨了眨眼睛。
我可算知道為什麼這錄音不能外放了,這臨場居然還要“暗算”本公子?!
剛剛聽完錄音,耳朵旁邊還是轟隆隆的聲音。
幼稚太幼稚了,留了一堆媽字含量過高的話就算了,好不容易聽到煽情點的話,下一秒就是滿耳朵的爆炸聲。
震耳欲聾呐!
阮肖卿揉了揉耳朵,感覺耳膜像是貼著層水,聽東西還是朦朦朧朧的。
既然是送給我的,我搶過來的時候表現的這麼不情不願做什麼。
嬌情!
紅衣青年突兀的笑了一下,“我也蠻嬌情的,有點後悔了,毛茸茸的摸起來應該會挺舒服的,一次都沒摸到,好遺憾啊!”
“阮肖卿,你坐在這裡做什麼?”
一個毛絨絨的腦袋從邊上冒了出來,阮肖卿沉默了一會,手指蠢蠢欲動了。
沒擼到小七,我擼個狗狗吧!
方多病剛剛冒出頭來就被阮肖卿揉搓了一頓。
微涼的指尖反而讓方多病燥熱的慌直到臉頰微紅,頭發淩亂才被放過。
而阮肖卿像是乾了一件什麼大事,一本正經的評價,“手感甚好。”
少年不比阮肖卿削瘦,臉頰帶著嬰兒肥軟乎乎,頭發也軟。
阮肖卿下意識的勾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發尾發黃,有點營養不良了啊!
方多病理了理頭發,氣呼呼的瞪了青年一眼,“李蓮花找你!”
“嗨咿~!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