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倦的眉頭皺的更深,慕懷南瞥了眼李喻之後,說,“倦兒,何事?”
塵倦把信封遞給李喻之,由於想不明白,所以他的神色有些凝重,“染略的信,他實在是有些奇怪。”
塵倦的心裡現在已經亂成一團,他知道北狄疆域遼闊,可是三座城池也已經很多了,根本沒必要為了那些以前的仇人而費這麼大的周折。
而且他根本不懂為何他會單獨的向自己問好,明明,自己和他根本從未有過交集。
不過讓塵倦更震驚的卻是魏賢,他是根本想不到,這個傳言裡染略的禦用軍師,會是李家的人。
慕懷南看著塵倦的表情,他意識到那封信可能沒寫什麼好東西。
於是解釋道,“殿下,可要小心北狄的詭計!”
“吾知道。”
李喻之打開塵倦遞過來的信,他極快的掃視一眼後竟笑出了聲,收起信後看向塵倦,問,“塵倦,你對此有何看法?”
塵倦蹙眉思考道,“依屬下看,染略既然已經送來了書信,就說明他所言不假。可城池的事,我們也總不能就這樣退回去吧?”
“無礙。”李喻之背著手站起來,他沉著眸子道,“染略的這步棋走的真好,反正我們攻下那幾座城池也沒費什麼力氣,送回去就送回去,但不會這麼簡單,你讓他把小衛十送回來。若是不行,就啃他一塊肉好了。”
塵倦連忙答應,他說,“那我讓士兵們撤回來,師父運來的糧草剛好可以路上用。”
塵倦很快把命令發布下去。
他走到慕星雨的營帳。
裡麵傳來的李喻之的聲音讓他的腳步頓了頓,他猶豫再三還是轉身離開了。
夜晚。
塵倦端著飯。
此刻的慕星雨正在營帳裡看書,見塵倦來,她收起了手裡的孫子兵法,迎上前去,“倦哥哥怎麼還親自來了,快坐快坐!”
塵倦笑著點了點慕星雨的鼻頭,他說,“何時這麼客氣了,油嘴滑舌!”
“嘿嘿。”慕星雨笑著去一旁淨手,她說,“這不是不用打仗了心裡開心嘛。”
慕星雨淨完手後坐到塵倦旁邊,她隨便夾起一塊菜問道,“你們的潛宮計劃實施的怎麼樣?雖然看現在的結果是失敗了,但你給我說說詳細的過程唄!”
塵倦笑著看向慕星雨,“你先好好吃飯。”塵倦一臉寵溺的看著慕星雨,本來他是想問問下午李喻之在這裡說了什麼的,但他現在也沒有感受到慕星雨對李喻之有什麼明顯的態度轉換。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切。”
慕星雨有些不屑的說,“吃飯又不耽誤你給我說!”
“好好好。”塵倦有些無奈,他出聲把他們的計劃和潛入皇宮的過程都告訴了慕星雨。
慕星雨這時已吃的差不多,她擦了擦嘴說道,“你們還真的是挺走運,潛入皇宮沒費什麼功夫,不過現如今這樣的局麵確實不是我們想看到的。不過總得來說,現在的局麵還是能說的過去的。”
塵倦對這句話卻有些小小的不認同,他說,“也不能說挺好的吧,你不知道,那邊最大的內應暴露了,是染略身邊最親近的內侍,他是衛十!”
塵倦說著臉上的神色有些擔憂,“不知道染略會怎麼對他,雖說自從衛十進入北狄皇宮做的一切都是他自己謀劃的路,可再怎麼說他也是是我們的人,染略信上說的把他關起來了,也不知道到底會不會放了他,他這一倒牌,我們算是失去了最重要的棋子!”
慕星雨聽著塵倦的話神色怏怏的點點頭,她問,“可是染略剛剛送來的信,竟是沒想到太後娘娘的手段這樣厲害,連北狄皇帝的身邊都安插了我們的眼線。”
想到這慕星雨突然有些不擔心了,她說,“聽說這位魏賢可是幫著染略謀劃了他現在的這個帝位,按照這樣的情分看,我覺得染略應該不會對怎麼樣吧?”
“不好說。”塵倦對衛十的處境還是有些擔憂,因為他更多的是思考了一個帝王的本性,說,“染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們還不知道,現在就目前的接觸來看,這個人目中無人且狂妄自大,甚至是帶著一絲絲睥睨一切的態度,現如今一個一直以來算是對他掏心掏肺的人卻成了彆人的細作,你會怎麼想!”
“也是。”慕星雨想到這裡也是有些凝重,她問道,“這個衛十可是太後娘娘那邊?”
“嗯。”塵倦點頭,“衛十是太後娘娘的遠親,他們一家子在十四年前被抄了家,現如今也就隻剩一個他了。”
“抄家?!”慕星雨一時有些震驚,“他們家做了什麼?”
“聽說是他姐姐為了得到陛下的寵幸給陛下下了藥,誰知那藥被掉了包,若不是驗食太監小心的給陛下嘗了口,陛下他……”
慕星雨平時對前朝的事也不算關心,她一時竟沒想到被抄家會是這樣原因。
她愣了好一會才說,“隻是一個男子而已,何苦呢?”
慕星雨說著突然有些傷感,“倦哥哥,世人都說陛下愛慘了我母親,可是母親在宮裡多年,一個名分也沒有,甚至是聽說母親被皇後娘娘從明月樓上推下來摔斷了胳膊後陛下也就知道罰娘娘閉門思過三天,身邊好多人都說為何母親會選擇父親。可是我想,一定是因為父親他總是會第一時間去告訴母親他心悅她,父親為了母親可以不要官職,不要世人眼裡至高無上的榮耀,隻一句想叫父親護著她死後的地方,父親就那樣勤勤懇懇的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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