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被李喻之說了後也就停下了筷子。
天色已經不早,再加上慕星雨是個女子,李喻之見顧七停了筷子後也就隻說了兩句話後就起身離開了。
“彆急。”慕星雨站起身,“你們把這桃花酥拿著,剛剛白荷帶過去的水果你們趁早吃了,彆回頭悶壞了。”
顧七笑著道,“桃花酥可以,我剛剛嘗了,味道不錯。”
李喻之見狀無奈道,“多謝星兒妹妹,吾替小七謝謝你。”
慕星雨從抽屜裡拿出油紙,她把桃花酥包起來,“來時就說了要給顧公子這些東西的,殿下可彆客氣。”
顧七接過慕星雨遞來的東西,他眉眼彎彎道,“多想慕姑娘。”
慕星雨,“彆客氣,都是應該的。”
“好了。”李喻之道,“小七,我們先回去吧。”
兩人剛走到門口,白荷小跑著過來,她喊道,“周海!”
李喻之和顧七都轉過了身,白荷簡單的衝著李喻之行了一禮,“殿下,周海還沒拎熱水呢。”
“奧對,”李喻之道,“周海,你跟著白荷過去吧。”
李喻之和顧七接著往自己院裡走。
顧七看著天上的繁星,他道,“表哥,你瞧瞧這星星多亮,京城的可比不上這裡。”
“確實。”李喻之停下腳步抬頭看向天空,他隱約覺得自己是時候回去了。
儲君不能長期不在東宮裡,這些道理是他年幼時就知道的,這些日子的清閒已經算是他偷來的了,他實在是不能太過辜負這個名號的責任。
“小七。”李喻之開口,“我們先回去,一會洗洗就先休息吧。”
顧七道,“好,殿下你好不容易能有幾天的空閒時間,我們估計後麵要掐著手指過了。”
李喻之淡然一笑,他心想,小七都知道在這邊待久了不好,看樣子,催他回去的最後聖旨已經在路上了。
周海很快就把浴盆裡倒滿了水。
李喻之躺在浴盆裡,他思考著這些日子以來與廣澤的通信。
染略現在對他已經沒了懷疑,可為了廣澤的安危著想,他也隻是自覺的隻詢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但他從信上知道了染略也已經有了議和的想法,現如今廣澤隻需要再稍微在一旁吹吹風都行。
他從浴盆裡走出來,周海聽到動靜後就拿來了袍子給他披上。
“殿下,安神香已經點上了,你先歇著吧。”
“嗯。”李喻之接過周海遞過來的衣裳,“你先下去吧。”
周海出去後帶上了門。
李喻之把頭發隨意的擦了擦,他也沒洗頭,隻是下麵的頭發沾了水。
近日來大齊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發生,他也就更清閒了些。
他在思考著是否要勸勸廣澤。
他知道太後往那邊派遣了人,他其實也想問問廣澤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真的想準備一輩子待在染略身邊嗎?
他脫了外袍後換上新的內襯,就這樣合衣當在床上,他掀過被子蓋住肚子,眼睛在黑暗裡一眨一眨的思考著事情。
不多時,他的呼吸聲漸漸變的平穩起來,慢慢的,陷入了沉睡。
顧七卻是睜著眼躺在床上發呆。
今日是他草率了,沒怎麼更深的思考就說出了心裡憋著的話。
他其實想給自己一巴掌,隱藏了那麼久的心思,真的不能隻因為自己的一個一個不留意就暴露出來,也所幸這些年他偽裝的好,不然恐怕真的是要引起李喻之的關注了。
一夜無話。
天開始慢慢的亮起來,慕星雨已經存了每日都要晨練的習慣,她早早的就在院裡練武。
李喻之和顧七來的早,他們洗漱完就自覺的往慕星雨的院裡來。
“慕姑娘真用功。”顧七瞧著一臉汗的慕星雨出聲道,“難得這麼早就起來晨練。”
李喻之看著慕星雨認真的身影點點頭,“古人常說,寶劍鋒從磨礪出。星兒她既然想要在戰場上能做到拔出劍和彆人拚殺,那麼她恐怕就要付出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才行。”
顧七一臉認同的點點頭,“表哥說的極對,祖父常說我要想考過秀才就一定要每日寅時二刻就起來讀書,還讓我學會頭錐梁,錐刺股,但是你也知道我,我不行,所以一直沒去參加考試。”
顧七說著換上一副賤兮兮的表情,他對李喻之說,“表哥,你回京後能不能和陛下說說,讓我去國子監讀書呀?”
見李喻之臉上變了變,他趕在李喻之說話前接著道,“表哥,我求求你嘛,我也不能這麼給顧家丟人呀!再說了,我以後可是要好好輔佐你呢,錦州的事辦的妥當也是有周海在,以後我也要學會自己獨當一麵呀!”
李喻之被顧七的話給堵的嚴嚴實實的,他無奈反笑,“你呀你,國子監裡的學生都是通過自己的本事考進去的,你這是要吾明擺著給你走後門了嗎?”
“非也,非也。”顧七搖著腦袋,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殿下,你這就有所不知了,顧家謹瑜雖說不是才高八鬥,學富五車,但也算的是肚子裡有些墨水的人,勞殿下動動手送進國子監,這不也合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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