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雨順著白荷的動作往紙上看去。
白荷道,“昨日已經將與那管事有關係全部趕了出去,但他卻是留下了巨大的漏洞等著我們填。”
慕星雨看著紙上的字,她問道,“白荷,你確定藥房裡連半根當歸都沒有嗎?”
白荷,“真的,小姐!”
白荷的臉色有些氣憤,她攥著拳頭道,“先前藥房是握在他夫人手裡的,裡麵淨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珍珠粉,藏紅花,莊子上的佃農我都問過了,他們根本沒資格去動那些東西,彆說他們出錢了,出命都不一定有!而且你不知道!那管事的不是想給我們個下馬威嘛,他們把藥房本來備著的東西全都賣出去了,就想著從我們家裡狠狠的啃一塊肉呢!”
慕星雨蹙起眉頭,“每個莊子上都有一個藥房,為的就是莊子上的佃農可以比城鎮上稍微快一些時間抓到藥。”
她說著歎了口氣,一臉的煩躁,“不說這個了,你瞧瞧,莊子上的果樹被他砍了不少,全都種上了他夫人喜歡的花,雖說是可以觀賞,但是招蟲子不說,浪費的土地若是種植糧食和莊稼,一年的收成可以夠一個營的人吃兩三個月了!”
慕星雨氣的插著腰,“全都給我砍了!今年就不說了,明年給我全部種上麥子和玉米!要氣死我了!還有這是什麼!為什麼他要把山裡的牧場給填了!!”
慕星雨看著紙上寫的情況,她簡直要氣瘋了!
無論什麼時候糧食都是頂尖珍貴的東西,慕星雨一時氣的有些厲害,她啪的一下拍著桌子,氣憤道,“那人真是該死!以己之欲枉顧那些佃農的性命!”
白荷上前拍著慕星雨的後背,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後背給她順著氣,“小姐彆氣,左右那邊些人都被攆走了,大不了我們多費些心,莊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莊子內。
李喻之和顧七沒由頭的隨意逛著。
顧七靠著一棵樹上,他道,“表哥,這莊子我們看著像是凹陷在整片山林上的,但你瞧瞧那邊的山,我又覺得這片莊子似乎是整個立在山嶺上的。”
李喻之看向顧七手指的地方,他凝著眸子,片刻後又看向了身後的天空。
“小七,你說的不錯。”李喻之道,“你瞧瞧那邊,我們來時吾注意過,那邊是整片山的最高處,但你瞧瞧,我們站在這裡,若是這莊子是凹陷進去的,那麼必然是四周都能看到臨邊的山峰。”
顧七走到李喻之身邊,他看著四周的天空點點頭,“表哥,我就說真奇怪呢,你說呀,若是整個莊子都臥在山下,北牧還常年大雪下了不停,那這樣豈不是很危險。”
李喻之抱著懷,他道,“你說的也對,若是那樣,遇到山崩是要沒命的。”
李喻之看向顧七,他笑道,“還是小七觀察的仔細,吾都沒想到這回事。”
“哪有。”顧七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是突然抬頭發現的,不然我是根本想不到這一茬的!”
顧七這話搞得李喻之哭笑不得,他拿手指虛點了顧七幾下,“你呀你!叫吾說什麼好!”
但突然,空中傳來一陣極其急促的鳥叫聲,李喻之瞬間收了笑,他的餘光看向周海,問道,“如何了?”
“殿下。”周海上前兩步,他道,“那管事一家確實存了在城裡鬨一鬨的心思,暗一和他們調查的時候發現這莊子似乎暗地裡和永安王有聯係,但那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人一家從莊子離開後就去了後山的一處破祠堂裡,似乎是再等什麼人,但暗一等了一夜也沒聽到有人的動靜,他便……”
“知道了。”李喻之淡淡道,“吾以前記得這莊子永安王問父親討要過,他不是個能上得了台麵的東西,估計是他為了得到這莊子費了些心思。”
他突然停住,又問,“暗一可處理好了?”
“是的。”周海道,“暗一和暗三說他們又拉著屍體往深山裡走了二十多裡,那裡已經算是山林深處了,是罕無人跡的地方。”
“嗯。”李喻之擺擺手,“你讓暗一好好休息休息,這兩天他就彆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