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母親開心,那便是我最大的心願了。”
……
夜晚。
“娘娘。”容音道,“查出來了。”
太後停下撚著佛珠的手,她抬眸看向容音,“仔細說說。”
容音道,“娘娘,那日陛下從我們這離開沒多久時顧家的馬車就啟動了。暗衛查過了,說是善優大師這段時間確實是一直在說顧姑娘能應他的約是整個慈廣寺的福氣。”
太後嗤笑一聲,她有些輕蔑道,“不知善優從哪看出來的顧家那丫頭有佛緣,反正哀家是沒看出一星半點來!”
顧曦悅和善優大師的淵源要從十三年前說起了。
那是三歲的顧曦悅第一次和二夫人去慈廣寺上香,年幼的她根本不能安安靜靜的跪在大殿裡。
趁著二夫人許願的時間,顧曦悅一個人在殿內胡亂的跑來跑去,一個不小心就撞到了剛從門外進來善優大師。
二夫人聽到動靜後一看,直接被嚇得一個踉蹌。善優大師是天下公認的佛家大家,他對佛經的研究,是世上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比的。但顧曦悅卻是一點都不害怕,他有些好奇的摸了摸善優大師的光頭,還叫二夫人一起看好亮。
善優大師當然不在意,但二夫人卻是嚇的一把奪回了顧曦悅,連忙和大師道歉。
隻是年幼的顧曦悅道,“是心做佛佛,是心是佛,大師不是大師嗎?母親你為何如此害怕?”
這句佛法本是說一個人大徹大悟,完全解脫了,這顆心就是佛。
而善優大師身為佛家大家,他的所有思想必然是經過洗禮的,再加上善優大師最近被新著寫的佛經鬨得心緒有些混亂,顧曦悅的這句話,不僅是說了善優大師已有一顆佛心,還一句點醒了善優大師的內心。
他應該放下心裡的負擔,若有佛心,可不能沉溺名聲。
他雙手合十舉在胸前,道,“阿彌陀佛,多謝施主點撥。”
善優這段日子一直擔心自己所著的東西能否得到歡迎,能否被人認可,顧曦悅的話,無疑是把他內心已經泛起的欲望給壓回了心裡。
事後二夫人也問過顧曦悅為何說那樣的話,可顧曦悅隻是說,“我腦子裡就要這樣說呀!”
善優大師事後仔細觀察了顧曦悅,他隱約看出來顧曦悅的不同。
她不是有佛緣,而是她,本就是佛。
但京城有多少人相信這件事就不知道了。
太後,一點是不信的。
太後說著叉起一塊西瓜,問道,“那你們可查清楚了那丫頭到底是自己去的,還是善優大師請過去的。”
“回太後。”容音的神色有些難堪,她道,“探子沒查出來,慈廣寺和顧家都有自己的通信方式,再加上顧太傅和善優大師……”
“好了。”太後打斷了容音的話,她略微有些不耐煩道,“沒查出來就算了,哀家相信善優大師,他總不會為了一個小丫頭而撒謊的,他既然都說了是顧家丫頭應了他的約,那應該就是了。”
“是,太後。”
容音頷首站在一旁,她靜靜的等著太後後麵的吩咐。
“你去廚房看看他們可準備了飯菜了,給哀家煮一碗涼麵,天氣實在是熱的很,就算是弄了湯食也是給下人吃。”
容音走過去搭上自己的胳膊,她道,“早些時間我讓廚房拌了個黃瓜和番茄,若是娘娘還悶的慌,那我下午讓下人把冰塊給換了。”
“嗯。”太後走到桌前坐下,“去宣膳吧,時間不早了。”
夜晚。
“娘娘,可要歇息了。”
容音把安神驅蚊的香料點好後放進了香爐裡。
太後從佛像前站起來,她道,“真是年紀大了,這才多長時間,哀家竟然覺得膝蓋有些受不了了。”
容音道,“這是佛祖看到了娘娘的真心,他是想讓你起來呢。”
這句話確實說到了太後的心坎裡。
她道,“你是會說的,每次都把哀家哄得一愣一愣的。”
“娘娘折煞奴婢了。”容音的語氣有些驚恐,“奴婢隻是做了分內之事而已。”
“好了。”太後坐到床上,她有些不耐道,“這麼慌張乾什麼,哀家隻是和你開個玩笑。”
容音見狀笑道,“都是奴婢這懦弱的性子,太後娘娘可莫氣,奴婢一會自己抽自己。”
太後被容音的滑稽模樣逗的笑出了聲。
“不至於。”太後笑道,“你又沒做什麼錯事。”
“好了,起來吧。地上跪著不涼呀!”
容音聽了這話才站起身,她笑的討好道,“娘娘,奴婢給你把頭發再擦一擦,一會給屋裡再讓你搬些新鮮的冰塊來。”
“好。”太後道,“放那邊就好,昨日的那個扇風宮女哀家不喜歡,今日再選新的來。”
“是,娘娘。”
容音走到門口把門關上,她躺在偏殿的床上,由於太累,不過幾個呼吸間就已經睡過去。
太後躺在床上,她暗暗思索著這些日子裡得到的消息,她知道離國已經有小動作了,現在天氣炎熱,若是士兵們受了傷沒得到及時醫治,就會大麵積傷口發炎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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