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兒察覺到自己太過激動,深吸幾口氣平複下來。生氣著急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你……應該還沒告知莫蒼和王誌吧?”
孟長義:“嗯,打算睡前說與他們。”
春風驟起,二人站在原地久久不語。
劉奔嘬著牙花子道:
“這倆人打算站著睡啊?”
恰好其中一匹馬打了個響鼻,溫熱液體噴到小棗臉上,黑姑娘嫌棄地拍著馬鼻子道:
“不知道捂著點?”
劉奔尷尬捂嘴,山蒜大家都吃了,憑什麼隻說他?
風吹亂碎發,絮兒低頭帶著不舍道:
“先彆急,我今日在小溪下遊發現一片甘露子,憑借巧織的一雙巧手,多撐三五日不成問題。”
陳巧織有些得意,被人認可畢竟誰都會高興。
孟長義歎了口氣問道:
“聽你這語氣戀戀不舍,是有什麼緣故吧?”
絮兒坦言:“我挖了兩個出來,已經發芽了,現在吃很可惜。不過人最重要,明日我就帶人過去起回來。”
孟長義思索一會,問道:
“甘露是什麼東西?”
絮兒又解釋一遍:
“吃起來脆脆的,也叫地環,地葫蘆?各地叫法不同罷了。”
“所以又是土裡刨出來的、什麼東西的根?”
絮兒:“呃……沒錯。你管那麼多,能吃不就行了?”
孟長義搖頭失笑,好一會兒才道:
“不是,你真的,我佩服。
天色已晚,送你回去睡覺,我也再慎重考慮一下兩匹馬的歸宿。”
月色朦朧,錢有過來給馬添草料,正在槽子裡撥勻乾草的手一頓,頭緩慢扭到一邊,一小堆黑影明顯是好幾個人。
“你們這是?”
噓!
幾人手忙腳亂把錢有拉入夥,卻不知孟長義早發現他們躲躲藏藏。
“欸,等會經過馬廄,看我眼色行事。”
絮兒:啊?這麼黑我咋看?
二人一前一後向棚屋走去,靠近馬廄時突然大喝一聲。
小棗和巧織嚇得尖叫一聲,絮兒後退兩步拍著胸脯安撫狂跳的心。
至於劉奔幾個,板板正正站成一排,等待來自軍頭的懲罰。
錢有與他們錯開一跨步,信誓旦旦說道:
“軍頭我什麼都不知道。”
劉奔:“嘁!都怪你來的不是時候。沒義氣。”
金元和慶七提著個破燈照過來,疑惑道:
“你們這是做什麼呢?”
借著燈光,孟長義把人都看清楚記在心裡,與那二人道:
“說點閒話,把你們的三個小姑娘帶走,我還有點私事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