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郎臉色黑如鍋底,這就是姐姐看上的人?有什麼好的?!他一天三趟跑到薑記打聽唐越冬,眼前結果讓他難以接受。
唉!回去一定勸姐姐死心,既然天下烏鴉一般黑,那就給姐姐找隻鴻雁,忠貞不渝的雁。
“唐兄?對不住,看背影認錯了人,這這這……這可怎麼好?”
王誌表情古怪,眉毛一高一低靜靜看著他裝。
唐越冬能打他麼?怕是這小子敢直接躺地上讓他娶宋姑娘。
涼水順著頭皮一直淌到脖子,毛皮背心護著的地方沒躲過內部偷襲,唐越冬冷得嘴唇哆嗦。
看他難受,宋月郎心裡暢快,該有的慌亂還得演,滿臉驚訝問道:
“兩位兄長怎麼來縣城了?還以為你們回家去了呢。”
寒意讓唐越冬快速冷靜下來,這小子該不會跟蹤他吧?被這個突然冒出的念頭驚了一下,唐越冬眸色變換,恢複往日笑臉,對宋月郎說道:
“在這種地方碰見你,可真是太巧了。你姐姐知道麼?”
怎麼,我回家,好方便你在身後偷偷跟著?
宋月郎臉上掩飾不住地尷尬,福至心靈道:
“我姐姐確實不知。”
唐越冬表現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還不等他說教,宋月郎接下來的話又讓他噎了一回。
“唐大哥也知道我是個說媒的,姻緣線不能亂牽,是功德是罪孽,全在一張嘴。
小弟替人家姑娘驗看驗看人品,顯而易見,嘖嘖~這人不行。”
宋月郎說著,攤手搖頭咋舌,好像真有那麼回事。
唐越冬頭皮發涼,心裡犯嘀咕啊,總感覺宋月郎就是衝他來的。
王誌偷偷抖著腳尖,時不時吃上一顆胡豆。
大小狐狸開始拉扯時,酒肆那邊也動起手來。
十六七歲的姑娘非要跟店家娘子磕頭結拜乾姐妹,婦人知道姑娘隻是醉酒胡言,有一搭沒一搭哄著而已。
絮兒喝酒並未紅臉,甚至眼神依舊清亮,給人一種千杯不醉的錯覺。畢竟是常年賣酒的,中年夫婦倆反應快些,便想讓他們付了酒錢回去。
店家心想,這倆少年已屬善客。這麼多年下來,什麼樣的醉酒失德沒見過?七尺壯漢嚶嚶哭,斯文郎君憤憤罵,人事不省的有,嘔吐遍地的更是常見。
小姑娘不過是鬨著與娘子結拜,在他看來,竟有些率真可愛。
店家示意孟長義,讓他多少阻攔一些。
“天色不早,兩位不如趁月色明亮,早些回去吧?”
孟長義突然拍案而起,把另外三個嚇了一跳。
“絮兒,你不厚道!”
店家:欸?怎麼回事?
店家娘子:得!這位也醉了。
夫妻對視一眼,臉色無奈,酒意不散,安靜不了。
絮兒毫不示弱起身,仰起頭直視孟長義:
“姓孟的,你大膽!”
孟長義指著自己鼻尖,除了一雙眼,連嘴唇和兩腮都泛著紅潤。他一指頭戳中自己,惹得絮兒嫌棄地翻著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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