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不覺得您偏心嗎?”
慕容奕道:“以前是太子,現在是辰王,還有安王。”
“無論他們做什麼你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辰王裝瘸騙你,你小小懲戒。”
“如今連他是國師這件事你知道了也沒有生氣。”
“安王自小被你和皇祖母寵愛,遊山玩水,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他們闖了禍,你也不惱。”
“可為什麼對我就如此薄情,偏心!”
慕容奕有些激動,“無論我做什麼,如何討好你。”
“你對我都是淡淡的。”
“就連一絲誇獎也不舍得說出口。”
“小時候明明是他們犯了錯,你偏偏要罰我!”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父皇,你知道嗎?”慕容奕看向皇上,“小時候你唯一一次來看我。”
“還帶了禮物,可那槍是五弟喜歡的!”
“唯一賞賜兒臣的山藥糕,又怪兒臣不吃。”
“可我自幼山藥過敏!父皇,這些你都不知道嗎?”
“難道真的就因為我不是你親生的?”
“住口!”皇上怒道:“休要胡說!”
“我說錯了嗎?”慕容奕道:“我若是親生的,父皇你又為何偏偏對我如此?”
“你怎能如此說你父皇?他”
“母後,”皇上慕容衡打斷道:“莫要說了。”
皇太後看著慕容奕和安親王,心中百感交集,
“罷了罷了,都是哀家的錯!是哀家一時心軟。”
“夠了,你們母子莫要再演了。”安親王冷聲道:“是你們自己解決,還是我送你們上路。”
“看在父皇的份兒上,便允許你自己選擇。”
半晌,皇上開口道:“六弟,你若現在收手,朕可以免你死罪。”
皇上那句‘六弟’,安親王眼神閃過一絲悲涼,
曾幾何時,他們是最好的兄弟,他常常喊他六弟,護著他,可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自從他坐上皇位開始,這一切都變了。
“天家哪有兄弟情,皇上還是莫要如此喚我了。”
“更何況此刻看來,死的不是本王,而是你。”
“所以,該是你,跪下來求我饒恕才是!”
看著安親王的樣子,皇上心中一沉,失落的閉上眼睛,
“福公公。”
福公公自然明白皇上此刻喚他為何,拍了拍手。
與黑甲軍對峙的士兵齊齊換了方向,刀尖指向安親王與奕王。
“這”安親王閃過一絲慌亂,“你們!”
“安親王,陛下早已知曉你們的計謀,”福公公道:“還是束手就擒吧。”
“不可能!這不可能!”
安親王衝向大殿外,又退了回來。
宮外原本已經全是他的人,辰王和安王也不見所蹤,
此刻竟然全部是由辰王帶兵。
“這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不得不趁人王爺好計謀,不過我們也隻是上演了一出請君入甕的戲碼罷了。”
沈清棠聲音從偏殿悠悠傳來。
“你還活著?”
“王爺以為呢?”沈清棠道:“我是被你們安插在後宮的人解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