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醫院已經是晚上,才走進病房裡隻看到蕭何躺在沙發上休息,他關上門,緩緩的走到病床邊坐下。
骨節分明的大手溫柔的貼在南梔淺的臉上,林宜修的臉上擠出了一抹笑,“阿淺,我回來了。”
南梔淺麵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沒有任何回應,他的心揪得難受,眼角莫名的濕潤。
“阿淺,你理理我,好不好?彆睡太久,我很害怕。”
握著她的手,他心裡產生了恐慌的情緒,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這麼怕過,可現在他真的害怕,害怕她會離開自己。
南梔淺依舊沒什麼反應的躺在病床上,林宜修緊緊閉上了雙眼,暗自落淚。
第二天一大早,蕭何還沒睡醒,林宜修就起身離開去了公司,準備跟林湛茞完成交接工作。
韓緒跟著林宜修走進辦公室裡,林湛茞已經坐在他的椅子上,側目睨視著他。
“林宜修,放棄林氏,代表什麼,你知道嗎?你去滬城再也不是林氏繼承人,也不再是渝城太子爺,懂嗎?”
林宜修什麼也沒說,走到他的麵前,從韓緒的手裡接過了文件,放在桌上。
“這份是跟澗塵和秦驍的合作案,你脾氣彆太衝,至於其他的,我相信你的能力。”
看著他平淡的表情,林湛茞的一隻手用力的拍在桌麵上,滿臉怒意的看著他。
“林宜修,你沒聽到我說話嗎?你離開林氏,離開林家,什麼都不是,你不再是誰也不敢惹的林宜修,值得嗎?”
林宜修總算有了反應,漆黑的眸子迎向了他的眼眸,“值得,阿淺和孩子是我最親近的人。”
仿佛心口被剜了一刀,林湛茞衝到了他的麵前,揪起他的西裝,麵容已經扭曲。
“那我呢?我和溪言呢?不是你最重要、最親近的人?就那個賤人是,對嗎?”
“林湛茞,我再說最後一次,她是我老婆,你最好彆再欺負她。”
林湛茞看著他眼中的冷戾,殺人的氣息,心中一窒,緩緩鬆開了手,“林宜修,這條路是你選的,我不會放過南梔淺,還有靳家的人,她身邊任何一個人。”
韓緒看著林湛茞的反應,好似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時的憤怒。
林宜修最後看了他一眼,淡聲道,“好好照顧爸媽和爺爺。”
“你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為了那個女人拋棄我們這一大家子,現在又關心什麼?”
林宜修不再多說話,轉身離開了辦公室,林湛茞看著桌上的文件,憤怒的掃在地上。
“南梔淺!害了溪言不算,還要搶走我大哥!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回到車上,韓緒擔心的看向林宜修,“林總,小林總的狀態很不穩定,他好像很恨南小姐。”
林宜修蹙了蹙濃眉,“我會保護好阿淺的,你去滬城準備那邊的事,等阿淺的身體恢複,我就帶她和孩子一起過去。”
“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