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修帶著南梔淺到了會所,現在還是休業的狀態,夏越見到林宜修,馬上走到了他的麵前。
“林總,副總已經喝了很多,還是不可走。”
斂著濃眉,林宜修牽著南梔淺的手,一起走進了會所了,才走到包廂的門口就聽到砸酒瓶的聲音。
林宜修深吸了一口氣,不用想也知道是湛茞在發脾氣。
下一秒,夏越為他們推開了包廂的門,他們馬上走了進去,林宜修見到喝得爛醉如泥的林湛茞,像極了五年前的自己。
他鬆開了南梔淺的手,馬上走到他的麵前,把他從地上揪了起來,怒目的看著他。
“林湛茞,你現在是在乾什麼?自怨自艾?我不是讓你對以棠好一點嗎?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林湛茞聽到他的話,更加的火大,雙手用力抓緊了林宜修的西裝。
“你說的好聽,我對她還不夠好嗎?每天好吃好喝的供著她,黃金珠寶哪樣少了她的?婚後我出去鬼混過嗎?我還要怎麼樣?”
南梔淺聽到他的話,不覺的好笑,走到林湛茞麵前,揚起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林湛茞,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是怎麼得到以棠的?又是怎麼逼以棠嫁給你的?這幾年又是怎麼精神虐待她的?這就是你所謂的對她好嗎?如果以棠是個貪錢的女人,你會想要娶她嗎?”
林湛茞怒目的看著南梔淺,想要對她動手,林宜修立刻擋在他的麵前,“林湛茞,我還在這兒,你還想對阿淺動手?”
林湛茞抬頭,幽深的黑眸裡都是怒氣,“大哥,你看不到她打我嗎?”
林宜修冷漠的看著他的臉龐,微紅的臉龐得不到自己半點兒憐憫。
“我認為她打得好,你從來沒讓以棠感受過愛,她又怎麼會愛你?”
林湛茞怔愣的看著林宜修,他沒讓溫以棠感受過愛?
“我沒讓她感受過愛?真是好笑。”
南梔淺覺得林湛茞簡直是不可救藥,“你知道以棠怎麼說嗎?她說婚後這幾年,你無時無刻在折磨她,如果不是為了女兒和父母,她想以死解脫,你讓她感受過愛嗎?”
林湛茞不敢相信的看著南梔淺,不可能,他對溫以棠那麼好,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可能,她這麼痛苦為什麼不告訴我?”
南梔淺冷笑的探出了頭,“你確定以棠沒告訴過你,沒跟你談過?”
驟然間,林湛茞的腦海裡不斷的閃過,溫以棠跟他談離婚的事,都被他一一拒絕了。
可不到一會兒,他的唇角又揚起了冷笑,“南梔淺,你跟她是一夥的,就是想要我答應跟她離婚,好讓她跟衛商在一起是吧。”
“這件事又跟衛商有什麼關係?明明是你們兩個的問題。”
“她現在跟衛商在一起,你說有什麼關係,明明是她婚內出軌,卻要誣賴我出軌,你們就是一夥的!”
南梔淺也被林湛茞的話弄懵了,她茫然的看著林湛茞,“你說衛商?可……以棠說她不喜歡衛商,她沒有必要騙我。”
林湛茞冷眼看了南梔淺一眼,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拿起酒瓶繼續灌自己喝酒。
“不喜歡會大晚上讓衛商跟她待在一起?不喜歡衛商會時時刻刻在她身邊?明明是她不要我,偏偏要給我扣屎帽子,什麼我對她不好,什麼我不愛她,我哪裡不愛她了,哪裡不愛了……”
南梔淺還想要替溫以棠說話,已經被林宜修拉住了手,淩厲的視線看向站在一旁的夏越。
“好好照顧湛茞。”
“知道。”
夏越無奈的歎了口氣,他怎麼也沒想到連林總都沒辦法勸副總,感情這麼傷人,他是一輩子都不想嘗試。
……
護士給衛商上完藥,離開了病房,溫以棠蹙著眉看著衛商臉上的傷和身上的紗布,陷入了沉思和自責。
“衛商,我……我給你惹麻煩了,我想……”
衛商意識到她想要說什麼,馬上坐了起來,抓住了溫以棠的手腕,厲聲斥責,“溫以棠,你又想要毀約了嗎?五年前你已經毀過一次了。”
溫以棠感覺他手腕上的力道很大,仿佛想要捏碎自己,她蹙緊了眉心看著衛商。
“可湛茞瘋起來真的會打死你的。”
衛商絲毫不害怕,更不恐懼,他緊握著溫以棠的手,再一次問她,“我隻想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想要離開他?”
“是,我是真想要離開他,我再也受不了這種互相折磨的生活。”
衛商突然抱住了她,大手貼在她的背脊上,“以棠,我會保護你,不管林湛茞對你做什麼,你都不用害怕。”
溫以棠聽到的話,心口在觸動,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這樣的話,被林湛茞折磨這些年。
她崩潰的想要死,是女兒的降生拉住了她,可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這樣的話,不管發生什麼事,都願意在她的身邊。
她下意識抓住了衛商的手臂,哽咽的聲音喃喃的傳出,“我……真的可以依靠你嗎?”
聽到她的話,衛商眼角泛著晶瑩的淚光,“可以,你可以依靠我,我一定不會辜負你,我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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