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秦羽抬起頭看著“自己”，有些不敢相信。
之所以早上耽擱那麼久，是因為洛綺雲花時間剪了頭發，置辦了幾身行頭。
她欣賞不來秦羽衣櫃裡那些黑白灰，也很難理解秦羽的頭發為什麼要留那麼長，一低頭就遮住臉遮住視線。
昨天站在鏡子前麵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秦羽的雙眼非常深邃，濃眉大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長期饑一頓飽一頓，整張臉有些骨感。
長得倒是不差，但頭發都快遮住大半張臉了，猶抱琵琶半遮麵給誰看？
所以洛綺雲做主，把雜亂的劉海全給剪了，留了狼尾作為秦羽的特征保留下來。
這張臉是秦羽的，倒是不陌生，可這身衣服就不太像是他會穿的了。
暗紋襯衣，條紋馬甲，栗色風衣，還有這條燈芯絨長褲。
哦，腳上那雙米白色板鞋倒是他的。
他隻會在一年四季短褲拖鞋，天冷了靠暖氣，天熱了開空調。
不過比起這些著裝和外在的變化，最大的不同還是氣場。
至少秦羽自己平時走路的時候多少是缺乏一點自信的，大多數時候不是抬頭看天就是盯著地麵。
可現在是洛綺雲在他身體裡，就顯得氣勢很足，不會像他有那麼重的偷感。
“坐吧。”秦羽又不是來看洛綺雲給自己做大改造的。
洛綺雲坐在對麵。
兩人總算是碰麵了。
“好了，其它情況也不用我多解釋，你也都知道，現在想想有什麼辦法能換回來。”秦羽一個人在那裡分析。
“我記得互換發生是在我睡著之後，可昨晚我們倆都睡著之後也沒有換回來，那如法炮製應該行不通。”
“要不我們試著接觸一下？”
“握個手？”
萬一來點難堪的，需要接吻，甚至是那什麼才能換回來該怎麼辦？
他同意洛綺雲也不能同意吧？
至於什麼觸電雷劈溺水昏厥之類的嘗試就更是搞笑了，拿命作賭顯得有點蠢。
想了三五分鐘，秦羽一直沒聽到坐在對麵的人有動靜。
“你……”
他視線一轉，發現洛綺雲正攪著糖塊，饒有興致地盯著自己。
她不會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吧！
“你在看什麼？”秦羽有些生氣，覺得氣勢不足，還下意識地鼓起兩腮。
“我在看我自己，這也不讓看嗎？”洛綺雲確實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很奇怪，為什麼隻是換了一個人使用這副身體，就變得這麼柔軟，這麼可愛呢？”她很清楚，自己從來沒被人說過可愛。
秦羽想罵人。
“要罵我了嗎？罵一句看看，會不會有那種撒嬌的感覺，快試試。”
“……”
洛綺雲還來勁了。
秦羽當然沒理由讓她牽著鼻子走。
隻是剛想讓洛綺雲認真一點，就聽到她說。
“你先站起來。”
秦羽無奈地捏緊拳頭，照吩咐站起身。
“轉一圈。”
又隻能很不服氣地慢慢轉了一圈。
“好了吧，結束了？可以商量正事了嗎？”
秦羽剛要坐下，就被洛綺雲起身輕輕抱住，不僅如此，左手還放在他腰間，很不安分地順著脊椎的走向輕輕向上滑動。
本來這應該是個非常奇怪的舉動，可秦羽想了想，現在是洛綺雲自己抱自己，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