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書說起幾件事，即便都是尷尬過往，老父親聽來也挺開心。
反倒是他刻意吹捧的時候洛千山表情怪怪的。
太假了。
吃過晚飯，洛綺川拉著自己這位姐夫噓寒問暖。
一家人圍著洛綺雲本尊說話，秦羽坐在窗邊往外看。
下雪了。
“這麼說起來，我姐突然變得那麼厲害，都是你教她的？”洛綺川回想起自己挨揍的那幾次。
“可以說是這樣。”洛綺雲有一茬沒一茬回著話。
一轉頭，秦羽已經抱著枕頭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洛書悄悄脫離人群，走了過去。
還來不及動手呢，秦羽就已經被洛綺雲抱走。
“我先抱他上樓。”
“哦，好吧。”洛書大為失望。
本以為沒人注意到這一點的。
“我帶你去房間，姐夫。”洛綺川起身。
老父親看著和諧的一家人，感歎道，“家裡也是熱鬨起來了。”
“是啊。”洛書點點頭。
“所以你什麼時候要孩子？”
“……”
這也能直接拐到他身上來？
第二天一早，洛綺雲幫秦羽吹乾頭發兩人下樓之後，家裡隻剩下老父親一人。
“小秦在這邊住的還習慣嗎？”老父親看向兩人。
“嗯。”那能有什麼不習慣的。
雖然她以前並不喜歡回家來住。
原本還覺得女婿住在這裡是蹬鼻子上臉的洛千山此刻無比開心。
翻晨間新聞的動作都輕快很多。
吃過飯，洛綺雲拉著秦羽，神神秘秘來到莊園後山，那裡有一片楓樹林。
其中有幾棵是大小姐本人多年前親手種下的。
“我第一次回家之前聽金銘姐提起過，你對她說過這個家很冰冷嗎？”秦羽站在樹邊，踩在雪地上，靴底傳來沙沙聲響。
“是啊。”當時她說這話的時候還挺認真的。
洛綺雲回憶了一下，好像那時候的自己比現在要容易失控一點。
從前的洛家父子三人可不像現在這樣多話。
實際的情況是，即便一家四人好不容易有機會坐在同一張餐桌上，全程說的話加起來也不會超過十句。
通常以老父親對洛書的詢問起手，接洛書的回答，然後拐到無所事事的洛綺川身上，洛綺川放下筷子逃走。
這時候老父親會試探著和女兒講幾句話，但一般被洛綺雲直視片刻之後他就沉默了。
在洛家住的這兩天兄弟兩人都會抽空回來吃個晚飯。
真到了秦羽與洛綺雲要走的這天，老父親反倒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