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姝簡直要氣笑了。
他們是怎麼做到這麼理直氣壯地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的？
虛霄真人第一個拍桌子站了起來：
“沈家主，這裡好歹還是修源宗的地盤！不是沈家的！”
他翹起胡子，臉色慍怒。
虛啟真人也反對：“沈家主未免有些太欺人太甚，我修源宗的地盤豈容外人隨意查看？”
沈母收起先前的刻薄，施施然站起來，現下又變成和藹的模樣。
“宗主此言差矣，黎書既拜在虛霄真人座下，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們家又怎麼是外人呢？”
一旁的北堯“哼”了一聲：“先前還說要黎書退宗，現下又是一家人了？”
沈母落個沒臉，扭過頭，但沈父仍然堅持：
“此事是我沈家不對在先，可我們夫婦二人也是擔心女兒安危，還請兩位真人成全一二。”
還沒待虛啟真人回答，虛霄真人就再度嚴詞拒絕：
“不行！”
見相持不下，最終是雲姝打破了沉默。
“如若我那沒有黎書師姐，沈家主和沈夫人該如何呢？”
虛霄真人聽她這意思是要讓沈家夫婦去查，不禁回看她一眼。
但她拉了拉師尊的衣袖，示意他安心。
沈家夫婦相互對視一眼，沈父才道：
“若沒有，我沈家自會告罪。”
雲姝輕笑一聲：“沈家主既說自己無禮在先，口頭上的告罪也沒什麼意思。”
“既是要查，若沒查出什麼來，還請沈家主以禮賠罪。”
沈家好歹是世家望族，天靈地寶自是不缺。
這點上沈父沒有猶豫，一口答應，“行。”
雲姝又緊接著道：“那還是提前說好，免得事後沈家主反悔。”
沈父麵露不虞，可看著虛啟虛霄全然沒有阻攔這小弟子的想法，仰起頭道：
“那小友想要我們沈家賠什麼禮？”
雲姝笑了笑，狀作不經意道：“賠條極品靈脈好了。”
“什麼？賠條靈脈？還要極品靈脈？”
現下就連沈父沈母能裝也裝不下去了。
極品靈脈又不是大白菜，就算是沈家那也是珍貴得很。
怎麼能說賠就賠？
這下虛啟真人也轉過彎來，在一旁附和道：
“本尊覺得有理，沈家主來我修源宗就責問我修源宗行事不正。”
“現下既沒占著理又想討便宜，修源宗再不濟也是個大宗，此事若傳揚開恐怕於沈家清譽也算不上好。”
虛啟真人又看了眼雲姝和北堯，十分大度道：
“既然沈家主要查，未免查完又不放心，便將虛霄座下三個弟子都查了吧。”
他瞅了一眼沈家主，像是在商量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