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莊。王夜先去了孫神醫的庭院。
瞧見李淵正於庭院中一招一式地比劃著,長樂和城陽可能去學習了。
李淵全然沉浸其中,意猶未儘,絲毫不見白日裡的慵懶之態,倒似個癡迷武學的老頑童。
“齊王來了,你還彆說,這養身的功夫頗為玄妙!吾練了覺得氣血通暢,一點不覺的累。”
李淵見王夜進來,忙收了招式,滿臉興奮。
“您老滿意就好,隻是天色漸晚,您該回宮了。”王夜拱手行禮,臉上掛著笑意。
“這麼快?”李淵一聽,眉頭緊皺,滿臉的不情願,腳下像生了根似的,半步都不願挪動。
這功法剛練出點滋味,恰似剛品到美酒佳釀,哪肯輕易罷手。
恨不得整日都泡在這庭院裡,研習功法:“那我明早再來!”
“這~”王夜有些皺眉,最近他忙著呢,可沒工夫天天伺候他。
“你小子不是要過河拆橋吧?”李淵眼睛一瞪,那架勢像極了個討賬的主,目光緊緊盯著王夜“你可答應我的,每日一杯酒。”
“那也不需要天天來皇莊,我把一個月的酒水給皇後,你到她那領吧!”
王夜心思一轉,一本正經地提議,想著長孫皇後向來端莊持重,能拿捏分寸。
把酒水交予她,既能讓李淵有酒可喝,又能有所節製,免得這老兒貪杯誤事,損了身體,李二陛下該跟他鬨翻了。
“不行!不行!你直接給我就好!”李淵急忙拒絕,腦袋搖得像撥浪鼓,臉上滿是驚恐之色,聲音拔高,透著慌亂與抗拒。
一想起長孫皇後那看似溫婉、實則厲害的做派,心裡就直發怵。
她總是笑眯眯的,禮數周全得挑不出毛病,可言語間、行動中,總能巧妙地拿捏住人,讓自己有火發不出。
在她那兒領酒,怕是諸多拘束,哪有在皇莊自在,美酒怕是都得變了味兒。
“我直接給您老,怕您控製不住,喝多了有損身體!”夜苦口婆心,雙手攤開,一臉誠懇。
“我又不是小孩了!這還要人管?”李淵吹胡子瞪眼,臉漲得通紅,像熟透的番茄。
“這跟小不小孩無關,畢竟縱欲、您老是長乾的。”王夜挑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深意的笑意,話語直白,直擊要害,眼中透著洞察一切的銳利。
“呃~”淵氣呼呼的看著這小子,一時語塞,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
你好有道理啊,真tn像自己那個兒媳。
“那我這功夫還沒學會呢!”李淵眉頭緊皺,滿臉無奈,語氣裡透著委屈。
“那您明早來直接找孫神醫,這功夫不難,您老天資卓絕,也就幾天的事!”王夜神色緩和,語氣親切,抬手輕拍李淵肩膀,像在鼓勵晚輩。
“你這小子真是過河拆橋,就這樣吧,吾明日再來!”李淵狠狠瞪了王夜一眼,雖氣呼呼的,可也無奈接受。
“我派人送您!”王夜見狀,忙高聲喊道,隨即招來侍從,細細叮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