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怒視王夜:“你竟還有臉跟朕提禮法?你不聲不響拐帶太子出走兩個多月,這就是你所謂的禮法?”
他趕忙攤開雙手,一臉無辜:“皇叔,我真不同意他跟我走啊。我起初可是極力阻攔,奈何他心意已決。”
“少給朕來這套!你那點心思,朕還不清楚?承乾那孩子向來本分,能有那膽子?”李二陛下滿臉的不信,眼神中透著審視。
笑眯眯的將沏好的茶水,先推給長孫皇後:“嬸娘,來喝茶。”
李二陛下當即氣呼呼的奪過茶壺,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說說吧,這兩個月去哪了?朕派了幾波人都沒見到你人。”
李二陛下直直地盯著王夜,仿佛要將他看穿。
王夜微微聳肩,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沒去哪,就在秦嶺附近轉了轉。”
“你猜我信不信?”李二陛下冷笑一聲:“兩個多月,就窩在秦嶺,你是去吃樹皮了嗎?”
“你愛信不信。”他目光坦然地迎上李二陛下的視線。
“嘿!你這臭小子!”李二陛下氣得瞪大了眼睛,額頭上的青筋都隱隱暴起。“我一會兒就去問承乾,看你還怎麼狡辯。”
“隨便你,皇叔要是有事就直說,最近我忙得很,實在沒空陪你嘮這些閒話。”
“你還知道忙?”李二陛下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瞧瞧這莊子,簡直一天一個樣。可你倒好,自己跑出去逍遙了兩個多月,把活兒都扔給彆人乾。”
“皇叔,這您就有所不知了,這叫領導的藝術。若什麼事都得自己親力親為,那我養這麼多人不就成吃閒飯的了?”
“皇叔這道理都參不透,活該您受累。”
他忍不住又補了一句,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笑。
李二陛下沒好氣地擺了擺手,今天是我來教訓這小子的,這小子倒教訓起自己來了。
“去去去~說你兩句,就一堆大道理,真當朕不懂呢。”
“你倒是懂,可你又不愛聽大道理,天天給自己兒子找一群大儒圍著教。”
揶揄的看向李二陛下,瞬間像吃了隻蒼蠅般難受。
“出去兩個月,你小子還是滿嘴葷話。”
李二陛下鬥嘴沒贏,氣呼呼地哼了一聲,坐在椅子上,胸口還在微微起伏,顯然餘怒未消。
長孫皇後一直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執,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意。
見李二陛下不敵,她終於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趕忙出言製止:“好了、好了,吵吵鬨鬨的像什麼樣子,成何體統。”
她的聲音溫柔而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一陣春風,瞬間緩解了廳堂的氣氛。
“賢侄勿怪,你皇叔沒彆的意思,隻是你和承乾出去數月,長久不見,他心裡甚是掛念。”長孫皇後微笑著看向王夜,眼神中滿是慈愛與關切。
她深知丈夫的脾氣,也明白王夜並無惡意。
隻是夫君好麵子,不肯輕易服軟,夜兒有些調皮,愛打趣他。
“嬸娘放心,我還不至於連皇叔打趣的話都聽不出來。”
“我侄兒如此優秀,甚是明理。”長孫皇後讚許地說道,眼神中滿是欣賞。
她一直都很看好王夜,覺得他聰明伶俐。
“嬸娘更明事理,有你在是我皇叔之福。”王夜笑著回應,言語真誠。
“這次你皇叔來,是有公務要出去一趟,便想讓承乾監國。”長孫皇後神色變得認真起來:“今日來,也是想問問你的意思。”
“這事不用問我,直接問承乾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