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的供狀拿給魯王看看。”李二陛下麵帶譏諷的示意禁軍道。
李元昌胸膛快速起伏,心中遠沒有表麵的平靜。
“皇兄,我與齊王去年的事情早已了結,此份供狀分明是這些人汙蔑,您不能僅憑一麵之詞,就斷定是我指使的吧?”
“好!真是朕的好臣弟。”李二陛下麵色難看,想不到自己這個弟弟如此嘴硬。
他示意了一眼負責審訊的校尉,許正峰立馬往墨刃身上澆了一盆冰水。
墨刃打著顫醒來,一入眼就是負責審訊的許正峰這個魔鬼,小心臟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將你幾時入的魯王府,接觸過誰,家人被拘禁何處,事無巨細的給魯王說說..”
李二陛下的聲音幽幽傳入耳中,墨刃這才回過神來,隨即瞪大眼睛,這是陛下?魯王也在?
“愣著乾什麼,陛下問你話呢,用不用我幫你回憶回憶方才的痛楚?”
“不、不用、我說、我都說...”
李元昌生憋的眼角不斷抽動,他怎麼敢的?
殊不知墨刃看他都被擒了,更沒有一絲保留的念想了,自己死了也就死了,最起碼看在自己老實交代,是被脅迫的情況下,家人還有一絲活下去的可能。
隨即墨刃開始了竹筒倒豆子似的訴說,自己怎麼被收養,被誰收養,幾時效力,見過誰...
沒交代幾句魯王李元昌知道自己徹底完了,這些事隻要皇兄想查,自己在如何狡辯也沒用了。
“皇兄,臣弟承認是我指使,可我絕無害其性命的想法,去年他揍了我一頓,臣弟揍回去,都是大唐親王,皇兄處事不至於如此偏袒吧?”
李元昌梗著脖子叫道,似要要將這大半年的憋屈全部質問出來。
“你們都下去!”李世民吩咐禁軍和王府典軍道,順便看向那幾名刺客:“將這些人也押下去,交由齊王處置。”
“是!”院子內很快隻剩下李世民和李元昌二人。
李世民複雜的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元昌、你很聰明,可這份聰明卻用錯了地方。”
“我李唐宗室有李孝恭、李神通、李道宗珠玉在前,若是你能將這份聰慧才情用在正道,朕很樂意讓你施展才華。”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對齊王起了歹念,你說隻想揍回去,若你光明正大的去挑戰,我不說什麼。”
“可你乾的是什麼,你用死士。”
李元昌表情帶著不服氣,心中暗自腹誹:什麼正道?他打我,我揍回去怎麼就不是正道了,你就是偏心。)
我有病去找他挑戰?上次他揍我揍的多慘,你看不到?)
我不用死士我用什麼報仇?)
“皇兄,臣弟真的沒有傷他性命的意思,請你相信我。”
“相信?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李世民搖搖頭。
聰慧?如此容易被仇恨蒙蔽雙眼,再聰慧也是個蠢貨。
“他第一次打你,父皇沒幫你,朕也沒幫你,是我二人不顧親情不想幫你嗎?”
“是不能!”李二陛下雙眼怒睜,冷冷的繼續道:
“因為齊王他有本事讓大唐百姓吃飽飯。”
“齊王他有本事讓大唐千秋萬代。”
“齊王他就是我大唐的國運!”
“你居然還想讓朕認為、派遣死士綁架、是孩童打架?”
李元昌突然感覺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