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歇著，我來，這茶道我算研究透了，就得親自泡才有味道。”
李淵熱情的有些過分，王夜下意識打量了一眼彈琵琶的小娘子。
眉眼清秀，帶著素絹般的沉靜，給人一種書卷氣與靈秀交織的感覺。
老頭有這麼好的樂女現在才舍得拿出來，看來免李元昌暫死是對的。
要不說王夜心直口快呢，直接就問了：“太上皇，這樂女是送給小子的？”
“哐啷~”茶杯倒下，濺出的茶水蹦了李淵一手。
李淵哭笑不得道：“這是你小姑姑！”
“噗~”王夜剛喝嘴裡的茶直接噴了出來。
“小、小姑？您女兒？”
此時小娘子也是羞惱的看向他，美眸含怒，樂女？
“這是我最出色的女兒，排行十二，淮南公主。”
王夜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都怪這小娘子年紀太誤導人了。
淮南公主李澄霞，這是李淵為數不多史書上留名的公主。
若果說平陽紹公主是女中豪傑，那這個淮南公主簡直滿足一切大家閨秀的幻想。
首先她是個天才，音樂天賦極高，五歲便能彈奏《達摩》《支無愁》還能自己作詞。
喜歡經史典籍，能做到援筆成章，文才極為出眾。
德行方麵，能做到衣多浣濯，食不重味，不追求奢侈享樂，以“前代公主驕縱”為戒，成為皇室女的表率。
她就是這樣一個才情兼備，知書達理的完美公主。
可她跟長樂一個年紀，貞觀五年、都是十一歲。
這老頭怕不是有什麼大病吧，找他閨女來乾嘛？）
可李淵明顯有此心意，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沒讓王夜原地爆炸。
“夜小子，你要想娶她，我是不反對的，反正你也不是我李家宗親，你做我女婿，還是孫女婿、區彆不大。”
王夜哭笑不得在心中腹誹：好，不愧是李唐皇室，nb！）
就是不知道李二陛下知道此事會不會跳腳。
“您老今早不會喝酒了吧？”
“沒啊，我都是中午小酌一杯。”李淵說的很是認真，一點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太上皇啊，你若是送小子宮女，樂戶，我會很開心的，可是送正妻的事，還是算了吧，應國公的那兩位千金還在府上學習呢。”
“你這小姑自小聰慧，留在宮中也學不到什麼了，正好讓他留在王府一起和應國公的兩位千金一起學習。”
李淵打蛇隨棍上，他一點都不傻，這次叫自己最出色的女兒過來、可不是真彈彈曲的。
那些儒家規矩，他不是很在乎，但是李元昌那個兒子，他做不到心腸狠硬。
自己這個糟老頭不定哪天就沒了，屆時若是夜小子想起他來，隨便落井下石一下都夠他受的。
況且以齊王的本事，哪怕他不喜歡掌權，未來的話語權也依舊會淩駕所有人之上。
他看的清這一切。
“這個、這個小姑學習的事，我自是不會反對。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反正你小姑還小，這事不急，說個你喜歡的事。”
王夜錯愕，這麼霸道嗎？
不過李淵口中他喜歡的事，說實話，他還是很感興趣的，瞅了麵頰以帶紅暈的小姑一眼，隨即靜聽李淵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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