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拂袖離去,忽聽一聲女聲響起。
“你們怎麼能如此詆毀、敗壞他人呢!”
那二人正說的興起,還準備出些惡語中傷段霖,忽聽身後聲音響起。其實這種背後議論人的人本身就比較提心吊膽,怕被人發現,驚弓之鳥算不上,但隻要有些聲響馬上就會嚇得魂不守舍、汗出如瀋。聽到背後有人怒聲嗬斥,嚇得兩人瞬間癱倒在地,回首張望原來是複生公主。就慌忙爬起身,說道:“公主何必如此一驚一乍,嚇得我等驚愕失色、醜態百出。”
那公主在宮中為人平易近人、溫柔大方,沒有彆的娘娘、公主那般咄咄逼人、飛揚跋扈。閒時出宮遊玩,每每身上所帶金銀皆成千上萬,但每次歸宮都會花的一乾二淨。雖然每次她都說是:“買好吃的了,玩好玩的了。”
但其實大家夥心裡都跟明鏡似的,城裡哪一家店鋪都不敢收她的錢,起初是因為皇上下令不讓收。所以她的錢是見人就發、逢人就給。如此這般,再多的錢也是不夠她花的。有一次發的儘興了,忘記留坐馬車的錢了,那車夫本打算免費送她回來。她卻擺了擺手示意不用,扭頭就走。偌大個長安城,她一個人就仿佛滄海一粟般的走在城裡。憑著自己的毅力走了回去,那時她已經橫穿了半個長安城了。所以,無論是宮中大大小小的太監宮女還是城外的平民百姓的十分愛戴這位複生公主。見到她都不行禮,主要是因為對她行禮,她會生氣。她本身就是窮苦百姓出身,更能理解百姓為生存所受的委屈和忍辱。她希望至少在自己麵前,他們能暫時忘記上下之分、尊卑貴賤,能在這給人威壓的不得抬頭的幽深宮闈之中能得片刻的恬靜如水。不過這次聽到這倆廝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在此信口雌黃、滿嘴噴穢。實在是不堪入耳,當即怒火中燒,所以爬上他們身後的景觀石,居高臨下厲聲質問。
見到自己先發製人,成功嗬住了此二人,自是自得意滿站在景觀石了居高臨下,縱身一躍對著下邊二人就是一腳。那二人見公主一躍而下,目測距離必定踹不住自己,頓時嚇得大驚失色,兩個人忙撲上去,用身體去接飛躍而下的公主。正好一屁股坐在二人身上。那二人雖被壓在身下心裡卻是興高采烈、欣喜若狂。若是摔倒公主,且不說皇上會怎麼下罪於我等,光是城外的百姓就不會輕易放過我倆。正自竊喜,那坐在他們身上的公主率先開口了:
“你們兩個家夥,不分青紅皂白的胡言亂語,該當何罪?”
說完,把手一叉腰狠狠的扭動屁股。擰這一下把身下這兩個小太監疼的呲牙咧嘴,口中直叫。
“公主饒命,小人不敢了。哎呦,我的背啊!”
段霖本想徑直離去,見到這番場景不由覺得好笑,便駐足癡望。本以為是一位秀外慧中、溫文爾雅的大家閨秀,沒想到是如此古靈精怪的一個人,不由得嘴角上揚,笑出些許聲音來。怎麼和傳聞中的複生公主不一樣啊,略有幾分偏差,但看著這美麗的麵龐和稚嫩奇妙的行為,段霖的心理竟然泛起些許漣漪,一股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心裡正自胡思亂想之際,那公主倒是發話了。
“你,過來。”
有意思,且看看你能整出什麼幺蛾子,走到公主麵前,作揖行禮
“見過公主。”
行了這個禮段霖就後悔了,他清楚的看到公主的臉從慍怒的狀態勃然變色,變成了一副不知道怎麼形容的臉,一副下一秒就要把段霖生吃了的臉。原本在虞綾臀下掙紮的兩個人也頓感大事不妙不敢在出聲了,生怕禍水東引。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臣不知。”
“好,今天就讓你好好知道知道。你!過來坐到他們兩個身上,彆讓他們跑了。”
嗯?這是什麼要求,段霖一頭霧水、不知所雲。但還是是照辦了,走路過來一屁股坐在那兩個太監身上抬頭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刁蠻、幼稚的小公主。
虞綾伸手揪住段霖的耳朵,揪著他說:
“你這個侍衛怎麼回事,聽到這兩個小鱉子在此好逸惡勞,在此搬弄是非。本公主本以為你會出言怒斥他們,誰知道你視若無睹,虧得本公主蹲了那麼久,等著看這場好戲。”
虞綾繼續自說自話的教訓著段霖。
段霖任由她揪著自己的耳朵,如此近距離的注視著她,忽然發現這位公主如此美麗。一張櫻桃小嘴一開一合,看的他喉嚨發乾;一對鳳目像深夜明月一般白淨無瑕,端的是勾人心神;一張白璧無瑕的麵容更是讓人神馳想象,仿佛那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幾個詞是為了麵前之人而生的。不由得咽起了口水,心熱似火。待虞綾發泄完心中不快已是日上三竿,坐下的兩個小太監已經昏昏欲睡,聽見虞綾講完大喜過望以為自己可以擺脫這等境地。
“你們兩個,還敢不敢搬弄是非了,啊?”
“不敢不敢,再借五個膽子也不乾了,還望公主和沈侍郎高抬貴手…臀,高抬貴臀放過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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