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鳴鞭過後,皇上身著一身尊貴的燦煌龍袍緩步從從西方走出,升禦座索合扇,滿朝文武低頭俯身跪地,口中高聲喊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陛下。”
不好,劉齊心中大驚,雖然他沒有抬頭看,但通過那短短的兩個字就能看出今日皇上龍顏不悅,還是謹慎發言才是。悄悄的用指甲把笏板上寫有段霖與公主二人不守禮節、淫亂皇宮之奏刮得花了。
自己正自揣測皇上心思之際,皇上率先發言:
“今日,暫且不提上奏之事,先來處理一件令人痛心疾首的事情。不知各位愛卿可曾聽說過嶽州安家一事。”
皇上心中已知真相,自是有幾分憤怒在其中,說話聲音響喝行雲,炸響在這寂靜的宣政殿上,驚的文臣體若篩糠嚇得武將呆若木雞,人人不敢搭言。幾個知情之人早就被嚇得魂飛魄散了,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裡。但還是心存僥幸,認為皇上這是在詐他們,千萬不能露出馬腳來,一定要淡定。
皇上看著滿朝文武鴉雀無聲,很是不快,輕咳一聲。
“喀,既然各位都不知道,那就由寡人來說,你們當中有人仗著自己權勢滔天,假擬聖旨,狼狽為奸,致使嶽州安家滿門慘遭殺害,獨霸那富可敵國的家私,還百般阻撓查案之人,你們是要造反嗎?”
“臣等,不敢,聖上明查啊!”
那些文臣武將跟下餃子似的撲通撲通接二連三的跪下了,口中喋喋不休的空喊著饒命的言語。
“現在站出來,朕可以網開一麵,如若不然等朕查明真相,一定嚴加處理,罪不容誅。”
那楚風早已嚇破膽了,伏在地上也不求饒也不辯解,隻一個勁的在那裡抖。劉齊倒還算鎮定,皇上既然如此說定是還沒有真相,我可千萬不能認,想完,也跟著眾人求饒。
高宗見他們冥頑不靈,也不再廢話。
“童將軍。”
“末將在。”
“帶人證物證上來。”
高宗皇帝極為相信童散,彆人都跪在地上,隻有童散依舊挺身而立,自己無罪為何要跪。
高宗也了解他,一個武癡,又兼為人正直怎會乾出此等勾當。
在高宗那極度自信勝券在握的語氣聲中,所有的涉案的大臣都感覺到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目光隨著昂首闊步的童將軍一起出的朝堂。
入殿之前,段霖拍了拍安自東的肩膀,小聲說道:
“安兄,切記勿驕勿躁,莫要著急。一定要冷靜,萬不可被人激怒,否則會被抓到錯點牽著鼻子走。成敗在此一舉,萬望謹記。”
虞綾在旁邊聽著心奇,這是乾嘛啊!怎麼又對他講這些奇奇怪怪的話?原來段霖並非胡言亂語,他是怕安自東,在朝堂上一時心焦激動做出些出格之事。他如此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當年自己領著安自東進禦書房麵見聖上。這個家夥竟全然不顧段霖就在他旁邊站著。竟直接提刀,上前必要行刺皇上,難道他就沒有想過皇上身邊的人都是頂尖中的高手,他這學了幾年拳腳,如何能與對抗。
他不是不想,而是他不能想,不會去想,父母大仇未報麵呃仇人就在眼前。如何能沉得住氣?況且他根本就沒有給自己留後路,根本就是想以命相搏,由此可見,此人身上背負的仇恨有多重。不過當他得知殺父仇人並非皇上時,又恰巧遇到了段霖虞綾這兩位他人生中的白月光。才使他淡忘仇恨,但是現在真形容眼看就要浮出水麵,對手肯定也會做好萬全的準備。如果在朝堂之上一時失言,那就前功儘棄,到那時一切都完了。
隨著一陣腳步聲變成了一串腳步聲,所有人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有的斜眼去看,有的滿頭大汗不敢抬頭,任由汗水滴在這象征無上皇權的宣政殿的地板上。隨著證人來到聖駕前,所有人都看清楚了來人的廬山真麵目,竟然是消失已久的沈侍郎,眾人皆大吃一驚。那日皇上命他秘密查明真相,就下了一道聖旨:
正宮侍郎,擾亂後宮欲圖不軌,人贓並獲,已被朕親自就地正法,警告眾人,已正皇威。
幾乎所有不知情的人都以為皇上真的處死了沈侍郎,後宮所有人都開始猜忌,想要知道是誰被他擾亂。段霖的出現,令朝堂之上處變不驚久經風浪的群臣誠惶誠恐。有人麵不改色,似乎是早已洞察一切,相信公道自在其中;有人驚慌失措,儘管麵上不動聲色,心中早已八麵金鼓上下齊鳴,後事都想好了。
“臣,沈段霖,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身後的安自東和公玉瑩以及一眾嶽州鄉裡儘皆叩拜,高宗也是有心趁此機會扳正朝堂,整治不正之風。故意提高聲調,大聲回應道:
“沈侍郎,你近日之行可曾有所發現?”
“皇上臣沒有什麼發現,這一趟幾乎是無功而返。”
此言一出,場上一片嘩然,所有人也包括安自東和公玉瑩也都愣住了。劉齊和楚風暗自慶幸,還好當年後手做的乾淨。切,就算是你腹有良謀的段霖,也隻能枉費心機,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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