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經五十回合,那二人雖然有些漂亮的合擊,但在那戰神麵前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封萬裡高舉重鉞照著二人硬頭劈下,來勢之凶猛根本就不是可以隨便撥開的,隻能高舉兵刃想要抵擋這摧枯拉朽的一擊,可令他們沒能想到的是,他們兩個的兵刃糾纏在一起高高舉起,卻被封萬裡如同切豆腐一般輕而易舉的砍斷,這也是他能連斬唐將九人的原因,他的兵鉞看似寬厚笨重,實則亦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砍斷了二人的兵器後,以兵器為支撐騰空而起一人一腳將那二人踢下馬來。身為戰神的狂傲,讓他覺得這二人都不配死在自己的鉞下,揪起馬韁就要活活踩死這二人。
“竟然連漢豐都不敵他,突厥戰神名不虛傳。”
童散看見那二人被砍斷兵器踹下馬來,心中不免一緊,漢豐都不敵他,那自己也就沒有必勝的把握,可首戰一定不能敗,不容他多想,那封萬裡已經高高的抬起馬蹄。
“駕。”
童散將軍親自出手,直奔那封萬裡而去,後者見他終於出手,放棄踩死那二人的打算,轉馬直奔童散而去,胡單元和漢豐借機趕忙上馬撤回本陣,隻能看著他們兩個戰在一團。
童散大喊一聲:
“來的好。”
從馬上抽出那把橫刀,兩人在馬上陣前又一場好殺,要說那封萬裡雖然口才差了點,但實力確是頂尖,一把重鉞舞的虎虎生風,左拉右開打的手持橫刀的童散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那單手執刀的童散年事已高,況且是以橫刀對長柄重武器,自是毫無勝算,最後封萬裡一個力劈華山照著童散迎頭劈下,後者深知對方手持巨鉞全力一擊之勢非是一把橫刀可以抵擋的,他將刀插回刀鞘,高舉橫刀去抵擋這絕險一擊。哪知那厚鉞寬厚沉重,卻還有削鐵如泥之能,厚鉞直直劈下,把那橫刀帶刀鞘輕鬆劈開,將童散打下馬來,跌落在地,他胸前的鎧甲上出現了深深的一道痕跡,要不是皇帝送給他的黃金軟甲,這一刀就會見血。
那封萬裡看自己又連敗三員唐將,甚至威名震動唐內胡外的童散都不是他數合之敵,滿心歡喜的在陣前踱馬,口中還喋喋不休的嘲諷著大唐將士。
“我說你們大唐就沒一個看的過眼的,來一個不行,來兩個照樣不行,還號稱是能席卷天下的大唐天軍,要我看,還不如那些被我們侵占的村莊裡的老少婦孺勇敢,一群稀泥爛草罷了,叫你們那個唐什麼宗宗的,速速向我封萬裡稱王拜將,不然我定殺到長安,把他擒獲於我為奴,妃嬪宮女賞給我的部下,讓他們也嘗嘗異國他鄉的味道。”
這番言論已經是極其危險過分了,不僅要侵占國土,還對唐王不敬,這就相當於在踐踏大唐的尊嚴,可那軍陣中人人憤慨卻無一人敢出頭,一是因為那封萬裡連敗胡單元與漢豐兩人,甚至童將軍都無法戰勝他,那可是震懾突厥二十年的神臂將軍啊,二是因為兩軍交戰對壘,先是派出頭將交手,如果那方把另一方斬殺在陣前,既可以提升士氣,勇冠三軍,震懾敵軍。也可以避免大規模的廝殺造成大量的傷亡,所以即使人人憤慨也無人上前。
那封萬裡見唐軍無一人再敢出陣,催馬走到童散麵前,高高舉起手中兵刃,準備在這數萬人麵前,活活的把童老將軍劈成兩半。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間,一杆長槍從側麵飛出,直奔封萬裡而來,後者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早發現了這一威脅,收回斧鉞,用寬厚的鉞身當作盾牌,擋住了飛來的長槍,長槍擊在鉞上,迸發出幾點火星,長槍被衝擊力振飛回去,而那封萬裡的手竟然紋絲不動。一個身影衝出軍陣,接住彈回的長槍,衝著封萬裡就去。
“退下。”
封萬裡看出對方不屬於軍陣之屬,看裝扮倒像是一個火頭兵,什麼時候數萬人的唐軍要一個火頭軍來出頭了,出言嗬退那人。誰知那人竟然全不理會,衝至他馬前,一招上平紮槍直奔封萬裡而去。後者過於狂妄自大,竟然想用手撥開,哪曾想那人出槍之快,讓人眼花繚亂。不止沒有撥開,反而險些被戳中麵門,一彎腰躲過這一擊,回馬後撤,與那人拉開距離。
“我的神鉞不斬無名之輩,你且報上名來。”
“那人是誰啊?”
“是啊,他這不是找死嗎?”
“好像是我軍的火頭兵,看著好生麵熟。”
前排的軍士自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已經有眼尖的看出來了,驚的他大聲呼喊起來:
“梁羽,那個人是梁羽。”
“真的假的,不會吧。”
“好像真是他。”
“內小子平日裡不是出了名的腳快?怎麼這會兒這般的勇敢。”
眾人都在揣測這梁羽究竟意欲何為,這般的魯莽隻會白白葬送自己的性命。可他根本就多想,也不在乎,日以繼夜的苦練,多少寒暑一晃而過,不論風雨飄搖都不曾鬆懈,有誰曾注意到夜深人靜的練兵場那個被戳的千瘡百孔的標靶草人在風中孤獨的擺動,所有的艱辛磨煉在此刻爆發,不為殺敵建功,隻求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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