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連蔣易凡聽著都覺得傷人,沈透的嘴什麼時候跟他一樣毒了?
更何況是靳祈霧。
但靳祈霧沒妥協,她雙眼沁了血一樣的紅。
“沒完。”她薄唇輕啟。
“沈透,你這個人渣,你給我等著,你曾經做出的那些承諾,你彆想就當作沒說過。”
“我跟你沒完。”
沈透轉身,極力掩住眼底的那抹悲痛,一個字也沒說,就進屋,關門。
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靳祈霧心頭湧上深深的無力感。
她在歇斯底裡,他一言不發。
他安靜地看她表演,他什麼都沒說,卻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他不在意,也不再吃她那一套了。
曾經最在意她的那個人,此時此刻卻要把她逼成一個瘋子。
無力,深深的無力。
可越是無力,心裡的那種“沈透你等著吧,等著我再一次把你踩在腳下”的報複感就越強。
最後,寒風瑟瑟中,權泱泱護著靳祈霧離開。
第二天,靳祈霧才徹底明白一個人無情的時候可以有多無情。
沈透把i帶走了。
不知道帶去了哪裡。
總之就是,他連i的最後一麵都不肯讓她見。
……
後來的無數個夜裡,靳祈霧都是吃著褪黑素,咬著牙,帶著恨,反反複複嚼著沈透的名字入睡的。
冬去春來,春去夏至。
時時刻刻都忘不掉這個名字。
但沈透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她不知道沈透去了哪兒,也沒有人願意告訴她。
也就是那段時間,靳祈霧才恍然明了,當初自己提出分手後消失無蹤的那三個月,沈透內心該是多麼痛苦。
所以,他是在報複她嗎?
靳祈霧不禁猜測。
或許,他就是為了報複,才選擇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決絕地說了分手。
越是痛苦,就越要抓住點什麼。
靳祈霧把所有的心力都用在了事業上。
從二月末到七月中,四個多月時間,她拚了命地產出,三天一條個人視頻,一周一條共創視頻。
現實中,她白天將自己的時間壓榨得所剩無幾,晚上一根又一根煙燃著,一瓶又一瓶酒灌著,沒日沒夜的痛苦隻能用這種方式才能勉強壓下去。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