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以前,張橫萬萬不敢對李俊說出這般放肆的話。
可是今日不同了。
他早已是官身,至於李俊,則是真正成為一個山賊。
官見賊,天然氣勢就要上升一層。
童威勃然大怒:“張橫,事到如今,你還真以為投了好去處?”
張橫一揮手:“少廢話,你們懂個屁!跟我那麼用的兄弟一樣,有官不做,也不知道你們腦子想的什麼東西!
李俊啊李俊,我本以為你是個有本事的,便是我那兄弟張順,向來對你高看。
你告訴我,是否拜入梁山?”
李俊也不惱怒,心平氣和道:“不錯,我的確拜入梁山中,不過,與你說的不同,我拜見宋江時候,還不曾加入梁山!
宋江要殺我,都是梁山兄弟救我性命,張橫兄弟,宋江此人,陰險狡詐,他根本不會將你當作兄弟。
像他這種人,為了自個前程,一定會出賣兄弟,換取他個人未來。”
“住口!李俊,你這廝卑鄙,陰險,小人,我最討厭彆人在背後說他人壞話!行了!今日這三人都是我的,休想帶走!”張橫蠻橫道,絲毫不退。
那一頭,阮小七、時文彬等人,趁著對峙空檔,終於將張千從水中撈出。
張千凍的渾身哆嗦,麵色烏青,一臉絕望地道:“剛才喝水的時候,我真的好害怕。”
阮小七哭笑不得,輕拍他的腦袋:“彆哭了,再哭的話,又要掉進去喔。”
張千:“......”
時文彬和另一個公人,趕忙扶著倒黴催的張千,鑽進船艙內,為他擦乾身子,用衣服披好。
張千整個人一直哆嗦著,時不時吐出一口江水,目光呆滯的望向張橫數人,良久之後,張千問道:
“時相公,您是不是犯太歲啊?走哪裡都是狠人?”
時文彬:“.......”
一旁李萬趕忙道:“兄弟,你少說點,沒聽人家說,那是梁山好漢來了,沒他們來,咱們死定了。”
張千一個激靈,瞬間回過神來,這梁山看中的相公,若是得罪了,萬一來個殺人滅口,他們兩個公人還得死。
張千嚇哭道:“相公,若是一路招待不周,便是勒死我也行,彆送我去江裡下混沌了,俺真的是喝飽了!”
時文彬哭笑不得,勸說道:“莫要胡思亂想,既然有梁山人到了,咱們想必性命無憂!”
不知為何,當來的人說是梁山中人,即便沒有見過,時文彬懸著的心,一下子安定下來。
可正是這種安定,讓時文彬感覺很滑稽,他一個做官之人,此刻竟然覺得一群山賊頗有安全感和正義感。
這完全是亂套了!
那一頭,李俊聽得張橫叫囂,縱身一躍,穩穩站在張橫船上。
李俊負手而立,一邊向張橫逼近,一邊問道:“這三人乃是我梁山要保的人,
梁山要保的人,路過我揭陽,這水中之地,便也是我要保的人!
我李俊要保的人,誰敢齜牙?”
說到最後一個字,李俊猶如猛虎下山,氣勢陡增,明明是黑夜,可是一雙眼睛,猶如星辰般璀璨!
張橫臉上肌肉連跳,眼中閃過畏懼之色,下意識道:“李俊兄弟,你這話從何說起?”
李俊垂下雙手,一字一頓道:“王倫哥哥要保的人,今日我李俊保了!
張橫,你可以滾了!”
張橫又氣又怒,獰笑道:“好好好,你們人多,今日便是欺負我一人!
不過,李俊你彆忘了,你敢殺我,那就是大罪!
這是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