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馬鞭沒有抽到武鬆臉上,而是被他一把抓住。
武鬆頭一抬,眼神銳利如刀,極為凶悍:“你是何人?
竟敢當街打人?
難道,
你也想試試我的拳頭?”
馬上中年男子眼皮一跳,一股寒意竟從後背竄起,直接衝到頭頂。
這眼神凶狠,居然讓他心生恐懼。
“我乃孟州張團練,你一個賊配軍,也敢街頭生事,藐視上官,速速跪下,否則就不是挨鞭子這麼簡單了!”張團練厲聲說道,氣勢洶洶。
武鬆嘴角輕揚,絲毫沒有鬆手。
一旁施恩掙紮起身,一把抱住武鬆道:“哥哥,不要衝動,莫要因為我,一錯再錯!”
張團練見施恩服軟,麵露得意之色:“武鬆,聽到沒有?莫要一錯再錯!”
武鬆扭頭問道:“施恩,蔣門神為何打你?”
施恩哭道:“是我以前照拂的一家青樓,那老鴇快被蔣門神打死了。”
“為何緣由?”武鬆又問。
“我不敢說!”施恩瞥了一眼張團練,有恐懼之色。
武鬆瞥了一眼張團練,鬆開馬鞭,往後退一步道:“施恩兄弟,事到如今,人已得罪,退讓已是無用。,
人家都欺到你頭上來了!
若有不平事,今日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討個公道!”
“快活林哪裡有公道啊?”施恩大哭道,神色崩潰。
武鬆厲聲道:“我讓你說,怎麼還是婆婆媽媽的,天塌了,今日我頂著!”
施恩嚇得一哆嗦,頓時眼睛也紅了,指著張團練大罵道:“你這團練不是好東西,為何要逼良為娼?
那些逃荒的小娘,都是可憐之人,那老鴇雖是做下九流的事,但人家不願意這般做。
你們為何折磨人家,十個手指頭都斷了啊,雙腿骨頭寸寸而折,拿她一個婦人殺雞儆猴。
張團練,你還是個人嗎?”
馬上張團練臉色一沉,眼中殺意彌漫。
他斜眼一瞧,怒視遠處瑟瑟發抖的蔣門神。
這狗東西,這點事情都沒辦妥當!
還不如一口氣將老鴇給宰了!
反正都是下九流的賤民,偏要談仁義道德,實在荒唐至極。
張團練大笑一聲,用馬鞭指著施恩:“施恩,無憑無據,你也敢栽贓本官!
這快活林,都是下九流的貨色,那老鴇就是個婊子,婊子也配談良心?!”
施恩質問道:“張團練,敢做不敢認嗎?”
張團練冷笑道:“荒唐!施恩啊施恩,你父親也是辦差事的,你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呢。
來人啊,將武鬆、施恩兩個都給我抓了!
兩人奸淫婦孺,藐視、栽贓上官,都給我拿下!”
此話一出,他身後鄉兵提著長刀,就要上前。
“我看哪個敢動?!”武鬆往前走一步,將施恩攔在身後。
張團練怒極反笑,連聲道:“好好好,這個世道還真是變了啊!
一個賊配軍,今日也敢對抗官兵,怎麼?
孟州難道是你武鬆的?
還是這快活林姓武啊!”
施恩紅著眼睛,事到如今,此事已無法善了。
張團練明顯不裝了,不僅要奪他快活林的事,還要把他施家一網打儘!
特娘的已不是妥協的問題了!
你要我死,難道我還要跪下來讓你砍頭嗎?!
施恩大吼道:“張團練,你欺人太甚,做事太絕,蔣門神做過什麼?你難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