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勒住馬,臉色一沉,過了好一陣,莊門才緩緩打開。
迎接來的正是祝彪,他快步而來,笑著道:“李莊主大駕光臨,我家父親正候著呢。”
李應道:“我帶一些禮物,還請少莊主收下。”
“喔?實在勞李莊主破費了。”祝彪扭頭一看,隻見後麵送來有二十多匹絹布,還有一箱酒水,瞧著就是上好之酒水,顯然是下了本錢。
“一點小心意,你家父親最近如何?”李應翻身下馬,自然有人牽走馬兒。
祝彪哈哈一笑:“他現在也不忙正事,每日釣魚或者種菜,頤養天年。”
“羨慕,實在是羨慕!”李應讚道。
“李莊主,這邊請!”
祝彪對李應態度尚好,眾人快步而行,很快便到正廳中。
等到屋子中,屋中竟有很多人。
不單有祝朝奉,還有祝龍、祝虎,欒廷玉等人,一個個正襟危坐,顯然也在議事。
李應心中暗驚,怪不得劉宣急匆匆而來,隻怕事態比他想的還要嚴重。
隻不過,李應也不是尋常人,有些事情,不是光有野心就行的!
他扭頭一看,好在沒有見到扈家莊的人,他們家的態度,也至關重要。
祝朝奉一見來人,歡喜起身:“李應兄弟,來得正好,我正好有大事情與兄弟商議!”
李應笑著道:“我也聽聞一些,小弟也是為此事而來。”
祝朝奉讓李應安坐,又送上好茶與果脯,朗聲問道:“不瞞兄弟說,鄆城宋江已來多次,而且我們還抓了梁山賊寇,正打算押解,送到鄆城去,正好立下一功。”
李應苦笑道:“小弟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一旁祝龍插話道:“李莊主,若是來做和事佬的,那就不用說了。”
“放肆!你乃是晚輩,怎麼跟李莊主說話的!”祝朝奉厲聲罵道。
祝龍哼了一聲,彆過頭,卻是桀驁不馴。
祝朝奉露出歉然笑容:“李應兄弟,我給你賠不是了,我家幾個孩子,年輕氣盛,不懂禮數!
有什麼話,你隻管說,咱們三莊守望相助,不管什麼話,都可以說來。”
李應笑著道:“無妨!小弟這次來,還真是為了梁山那兩位頭領。”
“喔?怎麼說?”
李應問道:“祝家真的打算與梁山為敵?”
祝朝奉聽到這話,沉思一陣,解釋道:“賢弟,此話謬已,不是我們要與梁山為敵,而是要自保啊!
現如今梁山勢力急速膨脹,屢次擊敗官軍,前陣子兵鋒直指鄆城!
這群山賊乃是虎狼,我們這叫自衛,難道讓我等坐以待斃,任由梁山欺辱?”
李應道:“據我所知,梁山雖是山賊,但是並無欺辱周遭莊戶的事情。
我們無須將人家假想成敵人,有時候假想反而會成為真正的敵人啊。
至於宋江那邊,他的軍隊集中在青州,若是與梁山作戰,萬一他們落敗,我們三莊就在梁山腳下,到時候迎來的隻有他們的報複!”
祝朝奉沉吟一陣,想了想道:“李應兄弟,此言謬也!我們都是鄉土人家,心向朝廷,哪裡能夠與山賊妥協呢?
若是含糊不清,到時候朝廷問罪一下,咱們都是黨羽,這可是滅九族的大事。”
李應想了想道:“那也沒必要抓了人家兩位頭領,此事恐怕不妙啊!”
祝朝奉道:“李應,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這麼害怕梁山,莫不是投靠了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