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宗道:“事關重大,在下豈會胡言亂語,我早就聽聞你家兄長大名。
便是石秀兄弟的本領,也是讓我刮目相看。
我等偶然知道這等消息,便是怕你家兄弟,日後讓那奸夫淫婦所害,才來相告。”
石秀聽到這話,便已信服六七分,那大嫂以前就對他眉目傳情,隻怕十之八九有此種奸情。
“多謝兄長告知,此番恩情,小弟謹記在心,日後定有報答。”
戴宗道:“我們都是不忍忠義之人,被小人所害,不求報答之類。”
石秀心中更是佩服,當即眾人舉杯,吃酒夾菜,好不熱鬨。
等用過餐,石秀起身下樓結賬,卻聽店家說,酒錢早已讓戴宗他們結了。
石秀愕然,心中感激,又是慚愧,辭謝半晌,眾人才在酒店門口分開。
石秀既然得戴宗提醒,心中便起了疑心。
不過,他素來謹慎持重,此事旁人說,至於有沒有,還得眼見為實才真。
否則的話,萬一個中有什麼誤會,這是要牽扯出人命來的。
石秀快步而走,時不時跟路上認識的街坊鄰居打招呼。
想他過去也是金陵人,也是富貴人家出身,平生性子耿直,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從不會遲疑半分。
隻要是不公之事,哪怕他石秀付出性命,他也不會猶豫,否則江湖人也不會給他一個拚命三郎的稱呼。
若不是隨叔父到薊州販賣牛羊,又遇叔父病逝,結果賠了本錢,之前才會在薊州砍柴度日。
自從救了楊雄哥哥,照顧關懷,更是有一口飯碗吃喝,遇到這種事情,他更要小心謹慎。
“我先打探清楚才是,既不能冤枉嫂子,也不能無端相信,終究要眼見為實。”
石秀想明白關鍵,也不再猶豫,當即回到屠宰坊,卻見潘公在等自己。
石秀上前見禮,以為他是來結算上個月銀錢。
“今日的賬目還沒結清楚,丈丈等我一會,我賬目清點好,給你過目。”
潘公一聽這話,頓時道:“哎呀,你急個什麼?叔叔啊,我今日來是要尋你幫老頭兒一件事。”
石秀也是一愣:“丈丈隻管說,隻要小人能做到的,一定去辦。”
“你與我家姑爺是結義兄弟,便也是我重要的親人,莫要在我麵前說小人,實在折煞老頭子了!”潘公輕拍大腿說道,“這個事情啊,我也跟楊雄說過。
原本是替我女兒尋姑爺的意思,就是我女兒那死去的前麵相公,馬上要兩周年。
我那女兒終究過去與他有夫妻的名分,想著給他做一場法事,想著讓叔叔停業梁三日,幫我照看一二。
到時候會有報恩寺的僧人來做功德,老頭子年紀大了,實在不能熬夜,熬個夜,實在是要人命,
我那姑爺公務繁忙,總不能讓他來,所以老頭子厚著臉皮,過來請叔叔來幫襯一二。”
石秀恍然,朗聲道:“我當是什麼大事,這個事情無礙,便是我知道了,也會主動來幫。”
潘公道:“那就勞煩叔叔,至於這裡的生意,叔叔無須憂心,有你在,處處辦理的妥當。”
“請丈丈放心,此事交給我便是。”
潘公心滿意足,起身道:“我帶來酒肉,正好我們小酌一杯。”
石秀暗暗叫苦,他才吃了酒水,肚子還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