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州府,知府衙門。
濟州的知府小心翼翼坐在一側,過去的周相公早已離開,這新任的知府,瞧著是個書生,此番上首坐著一個高瘦的老頭。
老頭眼神陰沉,坐在上位,長長的官帽,以及身上的衣衫,透露著這位大人的身份。
而在慕容彥達一側下麵,坐著青州知府慕容彥達。
這位皇親國戚明顯膽子就很大,濟州知府乖巧的猶如鵪鶉。
慕容彥達卻老神在在,身子還靠著椅子。
“殿帥,此番勞動大駕,親自到濟州坐鎮,隻管讓我等奔跑便是。”慕容彥達恭聲道。
高俅瞥了慕容彥達,暗想你這個廢物。
上一次被梁山都要打出屎來了,還好意思讓你主持?
我看你吃屎還差不多!
當然,高俅心中再不屑,臉上卻不可能表現出來。
“慕容相公,我聽聞你的兒子被梁山所抓,飽受折磨。你放心,這次調令的是西軍精銳,雖然人數隻有六千人人,可都是身經百戰之輩,每一個都是以一當十。
官軍對梁山偷襲薊州城,頗為震怒,早早調兵,這一次還要多謝童樞密,命王稟統禦軍隊,還有副將一乾人等。
這一次,不用擔心,剿滅梁山賊,易如反掌!”高俅淡淡說道。
他臉上沒有太多情緒變化,可是心中對王倫恨之入骨。
這幫梁山賊害死他的兒子,現在猶如一群蛆蟲,攪動山東風雲,尤其是庇護林衝,惹出一堆破事來。
現在倒好,到處出擊,更是惹出諸多大禍來。
慕容彥達又驚又喜,起身作揖道:“多謝殿帥念著我那可憐的兒子!
隻是我那兒子,被梁山軍荼毒,儼然不認我這父親。”
“哎?你錯了,你兒子跟你劃清界限,正是保護自己的表現,你怎麼能當真呢?
如果不這麼做,才是危險至極。”高俅沉聲道。
慕容彥達連連點頭:“眼下局麵,有西軍出戰,加上青州、濟州兩州兵馬輔助,梁山破滅在即!”
“兵分兩路,宋江我已傳令,讓他待時而動,偷襲梁山兵馬,殺一個是一個。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截斷梁山糧道,封鎖梁山周遭,我已下令,命濟州、青州,左右臨近諸州,安排廂兵、土兵封鎖梁山左右關鍵道路!”
慕容彥達一聽宋江,臉色有些不好看。
那廝上一次攻打二牛莊,居然不戰而退,最後竟然安然無恙。
想必還是背靠高俅這棵大樹,否則的話,哼哼!
隻不過,眼下還不是跟宋江翻臉的時候。
梁山帶給他的恥辱和麻煩,才是眼下的關鍵,等把梁山給處理了,有機會找宋江的小辮子。
一念至此,慕容彥達恭維道:“殿帥考慮周全,此番撒下天羅地網,王倫、林衝等人插翅難飛!”
高俅眼神冷厲,惡狠狠道:“我兒就是讓王倫、林衝設計陷害而死!
這一次我已下了軍令,務必活捉這兩人,到時押解到京師,淩遲處死!”
慕容彥達心中一喜:“那下官一定要親眼看著!”
高俅與慕容彥達對視一眼,同時大笑。
.........
清風寨。
宋江坐在寨中,喝著悶酒。
下麵李逵、王英麵前放著大碗肉,兩個人悶著頭吃喝。
李逵抬頭道:“哥哥,為何一直悶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