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聽到這番話,也不敢招惹,連連點頭道:“客官放心,我這就去買羊肉,我先給您倒一壺酒再說!”
酒保一邊說,一邊去篩酒,弄了一壺過來,要給呼延灼倒酒。
呼延灼連連擺手道:“你去買肉,我自己倒酒。”
酒保笑了笑,便提了銀子出門。
呼延灼倒了一杯酒,定眼看了看,心中泛起嘀咕,暗想道:“莫不是黑店吧?若是喝點,等不來我那羊肉,隻管把我給藥翻了豈不是冤枉?”
這個念頭一出,呼延灼心情一陣煩躁,他瞅著杯中酒水,酒水甚是渾濁,縱然曬過的酒水,可還是渾濁不堪。
“旺~~~~”突然門口一條狗搖著尾巴,朝著呼延灼叫喚。
呼延灼眼珠子一轉,便是走到門口,順勢倒了一杯酒。
狗走過去嗅了嗅,毫不猶豫舔了起來。
呼延灼定睛看著,見這條狗吃了酒,竟是一點事都沒有,這才放下心來。
他轉身回到位子,重新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送入口中。
呼延灼麵部表情頓時猙獰,可還是硬生生吞下,嘀咕道:“娘的,還不如梁山的散酒,到底是這家酒差勁,還是老子的嘴巴喂刁了?”
不過如此難喝的酒喝下去,呼延灼反而相信,這不是一家黑店了。
黑店的酒太差勁,人家不好下口,反而不會吃酒了。
這麼一想,呼延灼緊繃的心情,頓時又放鬆不少。
人啊,經曆的越多,膽子就越小。
過了一會,便見酒保拖著一腿羊肉回來,呼延灼定眼一瞧,肉食很是新鮮。
酒保上前道:“客官好運氣,今日送的是最好的一塊肉,現殺的,那屠戶還送了一些腰子和腸子,隻不過要做這個的話,恐怕明天才能做給客官吃。”
呼延灼眼珠子一轉,頓時道:“你來回跑動一趟,不能白跑,羊腰子和羊腸子你自己吃。”
酒保大喜,頓時道謝連連:“那小人一會給客官把睡的地方鋪好。”
呼延灼笑著道:“不著急鋪床,先把這羊肉煮好,再給我打三斤麵做餅來吃。”
酒保連聲說好,把清洗乾淨的羊肉剁開,放入鍋中燉煮,又勤快的燒了洗腳水,打給呼延灼泡腳。
等忙完這一切,酒保忙活做餅,呼延灼泡了一陣腳,擦腳起身,將馬兒牽到屋子後麵的小屋後方。
酒保忙前忙後,又給馬兒切菜弄料子吃。
等忙活大半,肉食都好,呼延灼望著桌子上的肉食,索性道:“你也忙活的辛苦,與我一起吃酒吃肉。”
酒保喜不自禁,便在酒桌的側邊坐著,時不時捧著呼延灼說話。
呼延灼問道:“實不相瞞,我一路過來,看到很多地方拋荒,還有很多農戶死亡,到底是怎麼回事?”
酒保一聽這話,重重歎了口氣:“官府賦稅太重,百姓還要承擔徭役,尤其是梁山興起,經常要讓青州支援,耗費大量人力和物力,很多百姓活不下去!
尤其是上次朝廷征繳梁山,派遣了一員大將叫什麼呼延灼,同時讓濟州、青州輔助攻打梁山,結果那一戰,官軍大敗!
導致青州、濟州輔兵損失慘重,而且多個地方臨時搭建的糧倉,要麼被梁山焚毀,要麼被他們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