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眷怎麼了?
難道就不能聽曲了?
走走走,呼延兄,您的家眷不不在青州!
今晚小弟做東,帶哥哥見一見青州城的繁華!”洪誠哈哈一笑,拉著呼延灼的手往前走。
“這不太好吧?我們是當官的啊!”呼延灼有些緊張,顯然沒有太多經驗。
洪誠哈啊哈一笑:“哥哥啊,喝了酒,聽歌曲,然後泡個腳,到時候小弟再給你挑一個小美人陪你喝個晚酒,小日子賽神仙啊!”
呼延灼陡然扭過頭:“怎麼?是不是官府的人,你都是這麼招待的?”
洪誠愣怔一下,轉而哈哈一笑:“怎麼可能呢?哥哥咋怎麼能與旁人相提並論呢?
我今日見哥哥,實在仰慕至極,實在想讓哥哥見一見青州的女子,到底是風兒做的,還是水兒做的。”
“就怕是黃泥巴做的!去青樓的事情就算了!多謝賢弟盛情款待,我還要回去休息,好準備明日討伐的事情!
賢弟莫要沉迷於酒色,都說酒色傷身,到時候損了肝腎,往後尿不遠,那才是麻煩!”
洪誠:“.......”
他都沒有反應過來,呼延灼竟闊步出了衙門,走的遠遠的。
嘶~~~~~~~
洪誠齜牙咧嘴,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愣怔,這男人就沒有不好色的。
他這一招屢試不爽,可是今日,竟然沒用了?
洪誠不由得跟走出衙門,望著呼延灼遠去的身影,這個武將,居然如此純粹?
“不可能,他一定是腎虛,要麼是不行!”洪誠惡狠狠說道。
當鶴立雞群的時候,絕對不是雞出了問題,而一定是鶴出了問題!
你跟大家不一樣,那就是你的問題!
哪怕你是對的,那也是錯的。
然而,洪誠臉上的戲謔很快就消失了。
他莫名其妙的鬆了一口氣,然後捏了捏下巴,眼神從一開始的迷離,瞬間變得格外清醒。
青州爛透了!
總得有人來打破這個節點,然後席卷山東!
讓那個男人降臨,才是他堅持到現在的意義。
慕容彥達的貪腐,即使是他洪誠,也感到震顫,這個看似忠厚與仁義的知府相公,如同填不飽的饕餮!
這樣的人,存在青州一天,那就是百姓的災難!
洪誠以前不明白,為何王倫要將他卻按在青州,甚至不惜讓他“立功”升官!
現在,他有些明白了!
至於遠去的呼延灼,洪誠反而露出了釋然之色。
青州全部爛了,可是現在來了一個人,卻爛不透。
有些意思!
不過,
這還不夠。
洪誠念頭一閃,緩緩轉過身,順著大街,朝著青樓的方向走去,一個少年從他身旁走過,然後撞了撞洪誠肩膀。
他好似沒有察覺一樣,等走了很遠一段距離,洪誠抬手摸了摸袖子,裡麵藏著一封信。
“唉~~~~休息這麼久,終於來活了!”洪誠咧嘴一笑,路過一處街道口。
地上趴著一個中年乞丐,他抬頭望了一眼洪誠。
洪誠掏出三個銅板丟到破碗中:“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