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楠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背上還掛著輸液針。
她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爬起來時,她看向旁邊眉心緊鎖的厲寒。
這男人是擔心壞了吧!
剛好這時,厲寒伸過手來,拉住了她的手。
她不由與他十指緊扣著,安慰他道,“彆替我擔心,我這不是沒事了嗎。”
她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事情,突然暈倒的。
就是高興過度,損耗了陽氣,導致氣血運行不暢,所以才突然暈倒。
但一想到薑唯一蘇醒過來了,她眼裡全是希望的光,連抓著厲寒的手也有了些許力道,“厲寒,唯一真的醒過來了嗎,你替我去看我她了沒有?”
“自己都這樣了,還擔心著彆人。”厲寒捏了捏她的鼻尖。
她推開他的手,不滿地皺了皺鼻子,“你快告訴我,唯一是不是真的醒過來了?”
“沒有。”他一心擔憂著她,哪有心思去管彆人的事情。
“不行。”薑楠立刻從床上翻下來,連忙去穿鞋子。
要起身時,肩膀卻被厲寒按了下去。
然後,厲寒舉起她的右手,讓她自己瞧了瞧,“你還輸著液,要去看薑唯一,也等輸完液再說。”
“哦!”薑楠調皮一笑,“不好意思,又讓你擔心了。”
她馬上又說,“但是你放心,下次我不會再暈倒的。這種情況隻發生過兩次。”
厲寒坐在床邊,問,“你以前還因為高興過度,暈倒過?”
“嗯。”
薑楠不願去回憶這件事情的。
但腦海裡不由浮出那些過往。
她對厲寒講述起這件事情的時候,眼神還是有些許傷痛。
“知道薑國棟和周佳茹,就是我的親生父母的時候,我也因為激動高興過了頭,暈倒過一次。”
那個時候,她滿心期待地想與自己的親生父母見麵。
她以為找到了親生父母,就能結束她苦難的生活,就可以體會到親情的溫暖。
但找到親生父母後,與她有著血緣關係的兩個人,卻把她推向了更深的深淵。
這些,都成了她的過往。
再次看向厲寒時,她笑了笑,“不過,我都不在乎了。”
厲寒不知道要說什麼,才能安慰她。
他轉移了話題,以此來轉移她的情緒,“等你輸完液,我就帶你去看薑唯一。”
果然,提到薑唯一,薑楠滿眼都是笑容。
連她點頭的時候,都帶著一股力量,“好,一會兒去看唯一。”
想到唯一,激動的淚水又淌了下來。
厲寒拭過她的淚痕,拿她無可奈何,“你啊,痛苦的時候不見你哭,高興的時候反而哭成個淚人。”
她吸了吸鼻子,帶著激動喜悅的哭腔,小聲嘀咕道,“因為溫暖的事情,才容易打動人嘛。”
半個小時後,薑楠輸完了液。
從急診科到住院部的這一路上,她腳下如生了風一樣。
每走一步,都恨不得自己能飛起來。
她想馬上飛到薑唯一的身邊。
終於見到薑唯一,是在幾分鐘後。
到了病房門口,見到薑唯一在喝著薑阿姨喂過去的水時,薑楠瞬間淚目。
她站在門口,激動得走不動路了。
也許是心靈相通,喝了一口水的薑唯一,一抬眸便看到了門口淚流滿麵的她,“楠楠!”
“唯一!”
兩姐妹四目相對,皆是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