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母後這麼多年一直偏心武兒,就連父皇病重都隻肯召武兒進長安,她打得什麼主意你還看不出來嗎?”
館陶咬牙切齒,想到今天從宮人那兒聽到了消息後她就立刻派人去調查,查出來的結果卻讓她心驚。
父皇已經病得上不了朝,母後卻隱而不發,也不肯召回太子,可梁王那兒卻有異動。
“這些消息公主殿下是從何處得知?”
“自然是未央宮的宮人,你還有心情問這個,當務之急是想辦法保住我弟弟的皇位!”
薄巧慧仍是不急不緩的樣子,甚至有心情問她:“公主殿下有什麼好憂慮的呢?梁王殿下不也是皇後娘娘一手教養長大,若真是他做了太子,您不也是無可厚非的大長公主?”
“那怎麼一樣,我和那個劉武自小就沒什麼感情,他若當了皇帝,以母後偏心的態度,隻怕日後這宮裡再沒有我說話的地方。”館陶抬手重重拍在柱子上,“他一個妾生子,不就是會討好母後嗎?妄想爬到我們頭上,做夢!”
“我隻問你,這事你幫是不幫?”
“那公主殿下有什麼計劃?”
巧慧也有些好奇,這回沒那個栗妙人在中間打岔,咱們這位公主能想出什麼絕世好計。
“你俯耳過來……”
聽著館陶的主意,薄巧慧眼中的驚奇越來越濃。等她說完,薄巧慧幾乎是在用看珍稀動物的眼神看她。
乖乖,她這是從哪偷偷進修了?這種主意也是她能想出來的?
“怎麼?你不願意?”
“那倒不是,隻是我有一個問題,”薄巧慧不等她拒絕,直接問道:“誰的主意?”
“陳……關你什麼事,你隻說做不做吧。”
陳,陳什麼?若說能和館陶這個心高氣傲的公主搭上話的,還姓陳的,自然非她丈夫陳午莫屬。
但這部劇中的陳午是竇漪房親口蓋章過的善良單純,不擅做官,隻能老實做他的中丞令。雖然竇漪房看兒女的眼光爛到極點,但她看旁人的眼光還算有保障。
除此以外,還有哪個陳姓會摻和進這些事裡,還眼神那麼毒辣,直接就在他們這些當事人裡選了個最好騙的來忽悠。
陳、陳……
陳庸!
薄巧慧越想越熟悉,看著不遠處的亭台,忽然想起一個多月前,劉啟宴請的三人裡,一直妄圖插入劉啟和她二哥對話卻始終沒能成功的第三名,似乎就姓陳,名叫陳庸。
他當時說自己是哪裡人來著?
似乎是……廣陵?
“喂,我問你話呢?”
館陶有些不爽地拿手晃了晃她,巧慧平淡的目光有一瞬間流露出鋒利的光芒,下一刻又恢複了平靜,“公主殿下如此費心為太子殿下考慮,我這個太子妃自然不能辜負您一片好意。”
隨便敷衍兩句,巧慧立刻回到宮中,臉上哪裡還有之前的溫柔無害,“樂尺去查,公主最近和誰接觸頻繁,還有未央宮裡傳出的謠言究竟是誰放出來的。”
“阿蠻,你拿了我的腰牌出宮,替我查一個人。”
夏日的餘熱尚未散去,樹上尚未死去的蟬蟲還在妄圖完成絕唱。薄巧慧坐在深宮,實在很好奇,這場大戲究竟能唱到幾時。
宮裡流言愈演愈烈,竇漪房的態度也越來越強硬。直到半月後,館陶和劉啟扶著薄太後突然出現在大殿上,直指皇後趁皇帝病弱把控政權就是為了迎梁王劉武入主未央宮。
館陶不顧皇後阻攔就要去掀開皇帝頭上的紗幔。誰知眾目睽睽之下,皇位上竟真是劉恒,早已氣絕身亡。
正在眾人不知所措時,從大臣末尾處突然蹦出一個人來,竟然大喊皇後謀害陛下,有不臣之心。
眾人驚駭萬分,一看,竟是新上任的禦史,陳庸。
“陳庸,你在說什麼?母後她何時謀害過父皇,她隻是想讓武兒做皇帝。”
館陶奇怪地看向陳庸,不明白他突然這是發什麼瘋,為什麼沒有按照他們一開始商量好的來。
“臣身為禦史,隻是將聽到的消息據實以告,絕不敢妄言,有宮中梁太醫為證。”
陳庸第一次成為這座大殿的中心,而不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第三名,一個小小的禦史。
他激動地指著上首:“皇後暗害陛下,矯詔傳位於梁王,那造假的傳位詔書就在她身上。如今梁王早已經進了長安,他的兵馬就屯於長安城外,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皇後看也不看陳庸,隻是盯著她的一雙兒女:“這也是你們的意思嗎?”
被他們扶來的薄太後此時也察覺到事情不對,她歎了口氣,肅著臉正聲道:“先將這個在大殿上隨意喧嘩者抓起來,堵住嘴拖下去。”
又看向竇漪房:“哀家不管你們在謀劃什麼,今日這事你們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竇漪房知道她必定中了旁人的計謀,隻怕兩個孩子也隻是棋子。可那人方才已經在大殿上喊出來了,她隻好去到偏殿,在太後的監督下,由太子妃帶著其他宮人搜身。
館陶不住地給薄巧慧打眼色,深怕她不知道今日在大殿上發生的反轉,仍舊按計劃搜出提前縫在鳳袍上的詔書。
見偏殿大門打開,她忙跑了進去:“怎麼樣,母後身上沒搜到什麼東西吧?”
“你似乎比我還著急?”竇漪房神色變得有些奇怪,但若細心觀察就能發現她整個人已經放鬆下去,旁邊的薄太後也露出疲態:“後麵的事哀家就交給皇後了,唉……這些爾虞我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等送走了太後,竇漪房剛要對劉啟說話,容兒突然跑了進來:“不好了皇後娘娘,梁王殿下聽說您被群臣威逼,帶兵闖入宮廷,把所有城門都守住了,如今李廣將軍正帶兵與其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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