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家裡還有多少錢？”
李母乾巴巴道，“沒錢了。”
“什麼？我不是每個月給你一千塊錢嗎？你一分都沒攢下來？”
李母搖搖頭，聲音漸弱，“小虎前陣子把彆人家的孩子打傷了，賠了人家一千塊錢。”
李金貴：“……”
他瞪了沒心沒肺的兒子一眼，“你怎麼沒跟我說？”
“這不怕你教訓孩子麼？”
“剩下的呢，這幾年給你的錢怎麼著也能攢下一萬塊錢吧？”
李虎心虛的朝這邊瞄了一眼。
“之前小虎闖了幾次禍，都賠掉了，現在家裡就剩五十塊錢了，準備等你回來要生活費的。”
李金貴這次真的怒了，他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我怎麼一個都不知道？”
李母都快哭了，“這不是怕你怪孩子麼！”
李金貴急得來回踱步，最後走到徐米麵前對著徐米拳打腳踢，正巧碰上四個女兒放學回家，看見媽媽被打急得拉住李金貴的手。
李金貴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徐米抬起頭，臉上紅腫一片，額頭流下的鮮血糊住了眼睛。
最大的女孩17歲了，最小的也有13歲了，遺傳了徐米的好相貌，長得也算是清秀可人。
四個女兒連忙扶起倒在地上的母親，眼底是濃濃的恨意。
李金貴上下打量一番露出了一個笑容，“我這才注意到閨女們出落成大姑娘了，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孩，彩禮一定很高，老王他們就喜歡這種年輕的。”
四個女孩僵住了身子，老王是李金貴的合作夥伴，四十歲了，那個圈子的最喜歡年輕女孩了，李金貴沒少當笑話講給李母聽。
李母也跟著打量一番如同打量貨物一樣，“能解家裡燃眉之急，也算是沒白養。”
大女兒不可置信的看向李金貴，“你是不是瘋了，我可是你的親閨女，這些年不管我們的死活也就罷了，現在還想把我們賣給那群老頭子？”
李金貴感覺自己作為父親的威嚴被挑釁，一巴掌扇在了大女兒臉上。
大女兒臉被打的歪了過去，恨恨的瞪著李金貴。
“你是我生的，你就該聽我的，我想讓你嫁給誰你就得嫁給誰！”
“我有辦法……”徐米顫顫巍巍的擋在大女兒麵前，“放過孩子，她們是你的親閨女啊。”
李金貴嗤笑，“你能有什麼辦法？”
徐米緩緩開口……
“媽？”大女兒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李金貴瞥了徐米一眼，“沒想到你還挺有用，當初的仇現在報，為時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