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梨用手撫慰著楚缺,“到底怎麼了?”
“你上次說要保護我,是不是真的?”楚缺聲音有些甕聲甕氣的。
“當然是真的,怎麼突然問起這個?”莫不是被時慕勻嘲笑了?
“那你幫我去揍時容與一頓!”
“……他得罪你了?”
一提起這個,楚缺愈發氣了幾分,把頭往鐘梨的腰間愈發深埋了幾分,不說話。
“你先告訴我他怎麼得罪你了?這樣我才好幫你出氣不是。”鐘梨又是哄勸著。
鐘梨話音未落,楚缺竟氣的直接鬆開了鐘梨,“你一直說要保護我,結果幫我揍個人竟然還需要理由,哼,我生氣了,不想理你了!”甚至直接背過身去。
鐘郴如果這般,鐘梨想都不想,早就直接一巴掌呼過去了,男孩子哪裡能這麼嬌氣和無理取鬨?
看到楚缺氣得更狠了,鐘梨反而笑了起來。
時慕勻、楚缺二人從小玩到大,即使再氣又哪裡真的能讓人揍他,這不過是一時的氣話罷了。
她蹲下來,把楚缺的身子轉過來,順著話哄著,“好,是我錯了,保護你、幫你出氣都不需要理由,下次見麵我就揍他,敢欺負我家夫君,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好了,我錯了,彆生氣了,嗯?”
對幾歲的小孩兒,鐘梨都沒有像這般哄過。
這次重生過來,很多時候看楚缺都覺得像是看自己的孩子一般,楚缺再是胡鬨她都是一副老母親的心態,非但不會生氣,反而覺得甚是可愛,不自覺就想縱容著這般的小脾氣。
哪怕她從來沒有真正當過一天母親。
楚缺氣明顯已然消了大半,但還是氣鼓鼓“哼”了一聲。
鐘梨又是笑了起來,“你看看這個——”
說著把給楚缺求的平安符拿出來。
楚缺目光不自覺看過去。
“今日還去了廟裡,這是給你求的,可以護佑你平安健康,喜歡不喜歡?”
楚缺看著平安符,沒說話,突然之間,站了起來,走到一個書架前,拿起一本書翻看了起來。
鐘梨被楚缺的動作給弄愣住在了原地,對這個平安符就這麼嫌棄嗎?
有那麼一刻,鐘梨是有點難受的。
但很快就勸撫好了自己。
也是,楚缺本就是國子學博士,世人眼中的碩儒。
就連她這種連論語都不能背下來的人都知道“子不語怪、力、亂、神”“敬鬼神而遠之”這些話,更何況楚缺呢?
上一世為了求子,她去過各個廟裡、寺裡、山上。
楚缺雖沒明著阻攔過,卻也是勸過她“毋需過於憂心”,還會在晚上後輕咬著她耳朵說出“求神不如求己”“事在人為”等之類的話。
當時隻覺那是夫妻之間的渾話,此時想想,那怕是楚缺對她求子這件事打心眼兒裡不認同、根本不相信什麼神明才故意說的。
對神明這些,她原也是不信的,但當某些事靠人力根本無法企及、無能為力的時候,就不可避免想去尋找一種心靈上的慰藉和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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