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除了鐘梨,他並沒什麼男歡女愛的經驗,卻也知曉,床笫之歡,講究的就是一個你情我濃、你情我願,這樣才能長長久久,恩愛不斷,纏綿繾綣。
他也沒有在床上故意各種蹂躪作踐人的癖好,也從不會為了滿足自己逼迫阿梨做各種事情。
對鐘梨他是真真切切地喜歡、疼惜、嗬護著,他自認生性涼薄,但畢生僅有的柔情卻全放在了麵前這一個人身上。
為何阿梨會露出那般屈辱的神情?
夢裡的他很是不解。
他夢到——夜半三更,寒風呼嘯,他卻提著幾壺酒、一籃子梨,在外麵一個人走著。
那個方向——
不是祖墳的方向嗎?
大半夜的,冷的瘮人,他不在家鑽進熱乎乎的被窩,摟著媳婦兒睡覺,往祖墳去乾什麼?
夢裡的他無知無覺,沒有任何想法,隻身在半夜走進了祖墳。
徑直走到一座墳墓前,把酒和裝梨的籃子放下,也不嫌地上臟和冰冷,直接席地而坐,“阿梨,我來了!”
阿……阿梨?
這時他突然瞥到了墓碑上的後幾個字……妻鐘氏之墓。
還不待完全看清,楚缺一下從夢中驚醒,滿身滿頭是汗。
雖明知那隻是個夢,但仍心有餘悸,遲遲無法從噩夢中脫離。
那夢實在太細膩真實了,就像是真的發生過一般。
直到感覺到身邊的溫暖,才微微脫離剛才的夢境。
剛才的一切隻是個夢。
雖思及此,卻依舊忍不住伸出手,探向鐘梨的呼吸——溫熱均勻。
剛才急促的呼吸、遲滯的心臟才稍稍正常了些許。
他又從自己這邊微微掀開被子,往鐘梨身下看了看,沒有夢中的血。
那隻是個夢,一個溫柔繾綣、無限旖旎的噩夢。
緩過來些許,這才覺出渾身黏膩的難受。
輕輕把鐘梨的胳膊從自己身上拿開,給她蓋好,下了床,走出屋外,讓人打水。
沐浴完,渾身清爽,連帶著剛才的噩夢帶來的心驚肉跳也消散了個七七八八。
重新回到床上,躺下,鐘梨依舊睡得酣熟。
正猶豫要不要把鐘梨抱進懷中,這樣會不會吵到鐘梨,讓她睡不好?
鐘梨在感受到他的存在後,已先一步自發地鑽進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頭無意識地蹭了幾下,繼續睡著。
楚缺不由笑了起來。
兩人成親後,他最是病重的那一段日子,鐘梨心驚,睡得不安穩,每次他隻要稍稍一動,鐘梨立即就能醒過來。
他身體好轉後,每次隻要兩人同床,饒是前段時間那麼熱的天,鐘梨睡熟後,也會不自覺地鑽進他懷中,找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
他把鐘梨往懷中又是摟緊了幾分。
合上眼的瞬間,剛才夢中的墓碑又出現在他眼前。
他猛然睜開眼。
他不怕鬼,也不怕死人,卻偏偏不敢再想再去看墓碑上那幾個字。
又試了幾次,每一次都是這樣。
隻要一出現那墓碑,他就會強迫自己睜開眼,似是這樣,夢中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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