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劍舞神秘一笑，“你知道鬆音為什麼看起來總是很冷嗎？”
“難道不是天生的？”
“當然不是嘍，鬆音小時候也是很活潑的！”
“完全看不出來啊，她說話一本一眼的，懟起人也是不客氣的，和活潑不沾邊。”
楊劍舞想起教導鬆音的日子，托著下巴懷念道：“鬆音從小就特聰明，學什麼都快，要不是紫萍和木槿對醫毒的天分很高，我都想把醫毒都教給鬆音。她變成現在這樣，有一部分原因怪我，不該教會鬆音‘讀心術’！”
“讀心術？我沒聽錯吧！世上有這麼神奇的術法？”
濮陽軒簡直要驚掉下巴，跟著劍舞還能再聽說什麼奇聞異事嗎？
先是國師“采陰補陽”，再是鬆音會“讀心術”，如果有一天劍舞告訴自己要飛升成仙，他估計也會相信。
楊劍舞怕濮陽軒想歪了，連忙解釋。
“沒什麼神奇的，就是一些總結，人在某些特定情況表現出來的下意識反應，能夠準確說明人的心裡。鬆音就是因為掌握了‘讀心術’後，識人很準，對於阿諛奉承之人也是懶得應對，所以就變得寡默少言。”
“真那麼厲害？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夢兒不對勁的，難道第一次見麵就讀出來了？”
“第一次見麵沒看出來，是摸她頭和手摸出來異常，加之隨後的表現看出來了！”
“摸？！怎麼摸的？”
楊劍舞向濮陽軒簡單解釋了骨齡的定義。
初相見時沒有懷疑夢兒，是空間檢測出異常，她才想著順便測一下骨齡。
結果顯示，夢兒看著小，實際已經二十多了……
二十多歲，按說也不大，缺衣少食的年代，看著小也正常。
隻是楊劍舞幾次和夢兒交流，夢兒都表現的像個乖乖懂事的鄰家女孩兒。
尋常百姓家對子女的教養能到如此，顯然是成功的。可是夢兒太會為彆人著想體貼，與她現在的處境就不符了。
受過驚嚇之後，對給予溫暖的人是相當依賴的。
第一次分開，是她去蠱場放火，回來後緊緊抱住她，的確是受過驚嚇的女孩常有的反應。
第二次是在花水月坊，她去看夢兒，夢兒怕麻煩，說會照顧好自己……
那個時候想必是知道落腳點，夢兒急著傳遞消息出去，也擔心露出破綻，所以多數時間都是避開眾人。
新換居住地方，對年紀小的孩子來說是會有些緊張的，夢兒卻沒有這樣的狀態。
相反，在她說出很少有人能教出這麼懂事的孩子時，夢兒知自己表現的太過，又急於解釋，眼神飄忽不定，完完全全一副說謊的樣子。
夢兒的骨齡加上謊話，足以說明她有問題！
“那照你意思，如果會讀心術，審犯人時豈不是很快就可以辨彆真假？”
“能有一定幫助，審案子講究的是證據。”
濮陽軒來了興趣，他隻需和劍舞聊天就能增長見聞，遠比讀萬卷書行萬裡路來的容易。
“你快和我說說，我去找人試試準不準！”
“這個一時半會說不完，給你說幾個簡單實用的。”
“嗯嗯，你快說！”
“當你和彆人聊天，或是問某個問題的時候，那人眼睛向左看是回憶，向右看是撒謊；如果沒有回答，反而重複你的問題，那這個人有九成的可能是撒謊！等過幾天再問，你可以留心看看回答是否相同。”
濮陽軒聽得認真，還取了紙筆記下來，兩人說說笑笑半天過去了。
到了晚上，鬆音帶著夢兒回到花水月坊，楊劍舞以休息為由沒有見夢兒，隻讓鬆音來回話。
“小姐！”
“夢兒傷心嗎？”
“是，十分傷心，在墳前險些暈倒。”
“是嘛，那有幾分真呢？”
“一分。”
“嘖嘖嘖，那演技也太差了！”
鬆音一臉哭笑不得，她就說嘛，護送一個沒什麼身份的夢兒，哪裡用得著她和離戈兩人一起護送呀，合著小姐心裡早就有數了，叫她去隻是確定真假。
夢兒演技真高，初見她都信以為真了，若不是小姐早上的態度，她都沒有發現破綻，還是小姐本事大！
“後天我和阿軒就回去了，你先留漢陵珺，我估計夢兒很快就有行動，到時候不必客氣，我給你留個弩，好好練手！”
“小姐，婢子喜歡一刀斃命！”
楊劍舞拍拍鬆音肩膀，“哎呀，女孩子家家的，還是溫柔點，慢慢射出十個八個的窟窿，人去的也慢一點。”
鬆音滿頭黑線，小姐，你確定沒理解錯溫柔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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