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是一個男人,赤裸身體好像沒有什麼。
但彆忘記了他同時也是一個病人,而像他這種病人,無法言語,無法行動,心思也恰恰是最為敏感。
假如他此時能動,絕對會爬起來暴揍兩個老外。
可惜的是,一切不由他做主。
“你先來吧,假如你失敗了我再來。”田下井中微微一笑。
他表麵謙虛,眼睛裡卻流露出不屑。
樸昌行也沒有說什麼,大韓人的性格就是如此,喜歡表現自己。
他依次拿出銀針消毒,開始施針。
孔易剛是暗藏的武學大師,他一眼就看出,樸昌行針灸的是任脈。
第一針在心窩的膻中,隨後是雙乳下的期門,依次是玉堂、紫宮、華蓋、璿璣
他知道這是在任脈上針灸,可孔儀不知道,反而是更強烈的屈辱感。
身體雖然失去感知能力,可身體內還是有一些感覺。
針灸下去,除了脹痛還是脹痛,還十分的不舒服。
他在心中把樸昌行的祖宗十八代都依次問候了一遍。
因為這種感覺不像針灸,倒像是在給產婦催乳。
不一會,孔儀的上身就紮了10幾根銀針,樸昌行再次取出一根銀針,對著孔儀的百會穴刺了進去。
這一針下去,孔儀的眼珠子往上一翻,差點一口氣沒有上來。
痛!
簡直是痛徹心扉,猶如一把利刃在慢慢割開他的身體。
孔儀氣得眼珠子滴溜溜地亂轉,可惜的是樸昌行根本領會不到他的意思。
“住手!”
孔易剛終於發現了孔儀的不對勁,連忙上前拔掉他頭上的銀針。
孔儀才如同起死回生一般,眼睛不再亂動。
樸昌行有些愕然,“孔先生,針灸還沒有完呢。”
“算了,你沒看見我兒子的眼睛在亂轉嗎?”孔易剛壓製住心中的不暢快,“田下先生,你來試試。”
樸昌行怔了一下,隻能無奈地收起銀針。
他有些搞不懂,為什麼就不讓他針灸了。
田下井中看了一眼尷尬的樸昌行,“樸先生,還是看我的吧。”
他走上前,伸出一雙保養得很好的雙手,用五指替代銀針。
所選擇的穴位和樸昌行不同,但都是在腹部和胸前。
也不過幾指下去,孔儀就兩眼翻白,當場暈厥過去了。
如果孔儀能喊出來,隻怕整個孔家都能聽到殺豬般的慘叫。
嚇得田下井中又是按人中,又是拍臉頰,折騰了好半天,才把孔儀叫醒。
氣得孔易剛臉色鐵青,指著房門怒罵,“滾!都是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