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懷遠翻了個白眼，“你廢話真多，我幾時說過要摻和，不是讓他們自己去嘛。”
季興珠趕緊說：“我就是提醒你一下。”
田懷遠發出長長地歎氣。
“肖勝這孩子心高氣傲，沒有受過社會毒打，遲早會吃虧的。”
“秋萍是自作自受，錯把金礦當粗糠，大姐可以和她保持親人關係，但東成隻是看在大姐的麵子上的。”
他倒是把這些問題看得很透徹。
季興珠回想春節團聚的那一天。
李東成對田懷遠明顯就親熱得多，甚至還說田懷遠這個舅舅可以去山莊久住。
而對於兩個姨娘，一直是不冷不熱的。
她問道：“懷遠，你說大姐會幫嗎？”
“可能會吧，大姐心最軟，雖然對秋萍有意見，但會看在姐妹情分上。”
田懷遠搖搖頭，“至於東成，就不好說了。”
“換個位置來看，假如你處在東成的位置，你又會怎麼做？”
季興珠撇撇嘴，沒有吭聲。
心中卻說：“我不報複就是仁慈，還要我幫忙，做夢！”
田懷遠也沒有繼續說什麼，心事重重地坐下來喝著茶水。
肖勝和李東成都是他的外甥，可他這個舅舅也開不了口。
次日，李東成如約前往了鳳凰山療養院。
他現在有這裡的通行證，進出也十分方便。
把車子停在梁升泰的小樓前，下了車便聽見小院壩裡傳出收音機播放京劇的聲音。
他估摸著梁升泰又在外邊曬太陽。
上前按響了門鈴，龐秘書過來打開了門。
他笑著說：“快進來，老部長一直在等你。”
李東成微笑著點頭，走了進去。
梁升泰坐在一把藤椅上，伸出唯一的那隻手對著李東成招了招，示意過去坐。
“梁老，你今天的氣色很好嘛。”李東成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是你的調理方法得當，身體再好不起來，就真的成朽木了。”梁升泰伸手要關掉收音機。
李東成幫忙關掉，微微一笑。
“隻要你老保持愉悅的心情，多曬曬太陽，就是最佳的滋補方式。”
這時，龐秘書給李東成端來一杯茶水。
李東成接過去捧在手中，“梁老，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梁升泰微微頷首，“這次你去京都，發現什麼了嗎？”
李東成喝了一口水，也不隱瞞。
“我幾乎可以肯定，主上就是孔家的孔易剛。”
龐秘書心頭一驚，看了一眼梁升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