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舒沒好氣的說:“這是我不想給她操辦麼?我們這麼大操大辦的,讓楚家的臉往哪擱?你少氣我!”
穆銀臨向來能屈能伸,立刻哄道:“媽,您彆生氣,是我考慮不周,你說啥是啥好不好?”
“結婚您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您說啥時候結,就啥時候結,都聽您的。”
“您彆跟我一般見識。”
穆銀臨又腆著臉哄了幾句,白婉舒才不氣了,穆銀臨以為哄好了,隻是在他在轉身回房的時候,並沒有回頭,所以他沒看到身後母親複雜的目光。
這時候的他,還天真的期待著過完年,將孟京娶回家。
穆競白和楚悅分開後,就沒再見過。
他們不在同一個係統,以楚悅的級彆,也見不到穆競白,除非她故意來找他。
這天穆競白參加一個婚宴,他打算帶黎帆去,所以黎帆第二天一早就開著新車子趕了過來。
因為婚禮在南和舉辦,黎帆將車子直接開到了南和的停車場。
穆競白已經提前等在了那裡。
黎帆穿了穆競白送的旗袍,儘顯氣質,剛下車就聽後麵傳來諷刺的笑聲。
“傳聞你有女朋友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這朵小野花啊!”
這聲音不難分辨,是楚悅。
穆競白沒有回頭,而是問黎帆:“東西拿齊了麼?”
黎帆並不怕楚悅,她不是第三者。
“嗯,拿齊了。”
“外麵風大,進去吧。”穆競白伸手牽住她的手。
穆競白從來沒牽過她的手,楚悅見他這樣體貼,又看看黎帆開的那輛耀眼的車子,氣就不打一處來,立刻攔在他們麵前。
“穆競白,你是山珍海味吃多了,專喜歡鹹菜,非得用她磕磣我是吧?!”
又來了。
又是這種無理可講吵鬨,穆競白煩透了她這個樣子。
“楚悅,我們沒關係了。”穆競白麵色冷淡,絲毫看不出他們曾經是夫妻。
這一刻,穆競白陌生的目光刺痛了楚悅,沒了他的名頭,什麼人都敢背後蛐蛐她。
雖然楚家也不差,但畢竟權力有限,楚家所管理的部門人家用不到,自然不用非得買楚悅的賬。
但穆競白不同,他是天子近臣,領導每天的工作內容和重心都要過他的手。
他也許不能幫你跟大領導美言幾句,讓你高升。
但要是惹了他,隱晦的一兩句話就可以讓大領導慎之又慎,阻攔你來之不易的機會,這也是很多領導對穆競白十分客氣的原因。
上麵的領導都是如此,下麵的人誰不想結交一下他?
所以,此刻經過人情冷暖的楚悅更懂了穆競白好處。
楚悅哼了一聲,道:“我們好歹結了三年婚,夫妻一場,有過那麼多個溫情的日夜,穆競白你還真是翻臉就不認人啊!”
穆競白沉著臉,語氣冷漠:“你彆忘了我們是怎麼離的婚?”
證據早就消滅了,楚悅當然不怕,諷刺道:“那你去昭告天下啊!難堪的又不隻是我一個人!”
“楚悅,我給的是楚家的臉麵,你彆不識好歹。”
“什麼臉麵?!”楚悅質問道,“哪怕你要娶的是楊曉丹我都不會這麼生氣!”
“反正我們都是你的墊腳石!”
“現在你卻用這麼個拿不出手的來惡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