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楊那天是在詐他。
宋季銘遞給他一根煙,說:“銀臨,你這事做的不地道。”
“孟京曾經不管做過什麼選擇,那都是她的權利,絕不是你嫌棄她的理由。”
“再說你在婚前不也睡她了麼?”
“她跟你睡就是真情使然,跟彆人就是自甘墮落?”
宋季銘的話很紮心,導致穆銀臨打了好幾下火都沒點著煙,剛剛心中的那些慶幸仿佛像耳光一樣,重重的扇在他臉上。
他根本配不上她的喜歡。
穆銀臨回去的路上給孟京打電話。
孟京感冒了,請假在租住的公寓休息。
接起電話,有些鼻音。
“你怎麼了?感冒了?”
孟京不想跟他多說,就問:“有事麼?”
穆銀臨立刻說:“我有點東西給你。”
他們的東西都分好了,她應該不會有東西落在他那。
“如果不是關於工作的,就扔了吧。”
穆銀臨沒有不耐煩,道:“你在哪,我去給你送去。”
孟京還想拒絕,但穆銀臨直接說:“你的照片我拿到了。”
孟京在電話那頭愣了半晌,才道:“我去找你吧。”
“我開著車,我去你那方便。”穆銀臨說,然後試著問了一句:“你在家嗎?”
孟京沒有回答,隻說了個警隊附近的小照相館。
“我在那等你。”
那是個有年頭的老式照相館,現在都叫影樓或者叫什麼攝影工作室,隻有這家依然叫向陽樓照相館,老派的門頭,卻彆有一番韻味。
但照相館也不是一成不變的,老板也學著與時俱進,在門口安裝了兩個射燈。
夜晚有光影打在地上,一個是婚紗,一個西裝,與老派的門頭相互輝映,仿佛在訴說著時代的變遷和一成不變的愛情。
有一次隊裡聚會後,她和穆銀臨走路回隊裡路過這的時候,他在前,她在後。
他正好踩在西裝上駐足接電話,她順勢走到婚紗的光影上,她身上是婚紗,她期待他回頭,可惜他沒有。
也許,那時候命運就已經注定了,他們走不到婚紗。
她吃了退燒藥,身上有汗,頭發也油膩膩的,孟京來不及洗澡,隻能將頭發盤好,又套了件長款羽絨服就匆匆出了門。
她到的時候,穆銀臨的車已經等在那裡。
孟京先是看了看照相館,天還沒黑,照相館還沒亮燈。
她走到駕駛座前,敲了兩下車窗。
車門立刻從裡麵打開,冷風呼的灌進了車內,穆銀臨說:“先上車。”
他沒有穿外套,他在車上總是不穿的,說熱,孟京以前總是不理解,大冬天的他怎麼那麼禁凍。
孟京伸出手說:“給我吧。”
“你先上車,我有話跟你說。”穆銀臨拉了一下她。
孟京拒絕:“不麻煩了,給我吧,我這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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