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衛硯澤離開,府裡上上下下的忙起來,宮服需要準備,淨身,梳妝,連頭上的簪子都有講究。
巫珞被人拉著像一個木偶一樣,完全任由擺布。
所以說,宮宴什麼都最煩人了!
一忙就是一天,傍晚,坐上馬車,和上次一樣的路線,不同於上次的,隻是街上多了津津樂道的勝仗。
比起在邊關百姓感覺頗深,在勝利時熱淚盈眶,互相擁抱激動載歌載舞,京城這個不知疾苦的城市,隻餘下聽說和崇拜,在津津樂道的閒談幾天後,就會被新的事物所吸引,或許是某家的八卦,亦或許是煙花之地某個姑娘的舞驚人。
巫珞看習慣後便也沒什麼意思,關上旁邊的小窗,還不如看話本子來的有樂趣。
宮宴依然在上次那個地方,不過這次多了很多前來恭維和道賀的人,有何堇文在旁邊悄聲感受他對方的身份,也沒有出什麼錯。
“沈蕭嵐,這次不錯啊,又立功了。”和沈蕭嵐五分像的男人陰陽怪氣道。
巫珞的目光不在他身上,而是轉向他後麵的女子。
異族的服裝早已換成煌國服飾,怯怯的躲在沈蕭騰背後,一副小鳥依人的可憐感,眉目漂亮,一舉一動之中儘顯吸引力,最重要的是,她的目光在沈蕭嵐的身上,有點驚訝,有點驚喜,眼波流轉間投著算計。
“叮鈴。”
巫珞不知道,為什麼吵吵嚷嚷的大殿之上,輕微的鈴鐺聲竟如此清楚。
不僅僅清楚,她腦子忽然有一秒的不清晰,好像被霧蒙上了一秒,又散開,回想起來,卻不知道那一秒她在乾什麼。
巫珞眼神一肅,警惕的看向沈蕭嵐,親眼看見沈蕭嵐眼神空泛。
巫珞心一慌,靠邊一步撞向何堇文,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中,在外人看來,何堇文好像忽然撲到沈蕭嵐懷裡。
沈蕭嵐下意識用手接住,眼神忽然清醒:“沒事吧?”
何堇文紅了臉,在他回來之後,這是她離他最近的一次,她輕輕搖頭,主動站正身體。
“哈哈哈弟妹真是不拘一格,眾目睽睽之下,與蕭嵐恩愛異常啊。”沈蕭騰找著機會就嘲諷。
何堇文溫溫柔柔一笑:“夫君為我獨娶一人,我不由情感感激,不過,這次未見嫂子和侄子,不知道是不是身體不適?”
沈蕭騰一僵,潦草說了幾句就帶著苗丹黛離開了。
臨走,苗丹黛欲語還羞的看了幾眼沈蕭嵐,白皙的臉染上腮紅,眼神可以拉絲,魅力外放。
四周的人若有若無的看向她,眼裡皆癡迷。
巫珞一凜,上前一步遮住她的視線,下意識去看沈蕭嵐。
然,沈蕭嵐正低頭問何堇文腳怎麼樣,他剛才正神經繃緊應付那些人,巫珞剛才在旁邊像一個小透明,除了何堇文自己知道是她撞她,一個人都沒有發現。
但是按照何堇文倒的樣子,更像是腳忽然不舒服站不住才倒的樣子。
何堇文搖頭,輕聲告訴他是巫珞撞的,她本身沒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