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楚雅的結婚請帖,巫珞一陣恍惚,潛鎮要淪陷了。
巫珞曾經試圖化名發過文章從幾方麵去概述潛鎮被攻陷的可能性,可惜除了得到關心國事的人認同以外,並沒有任何作用。
她一個人太過於人微言輕,她不是思想教育派的,她是實乾派的,之後她就沒有再提醒了。
她寫信給段亽,希望他多注意著點,如果可以的話,儘早離開降低危險。
其實也不用她擔心,段家因為楚雅她爹的原因,就早就得到了消息,舉家離開了潛鎮,到了安城,混得越發如魚得水。
果然,段亽回了信說他家已經開始轉移財產,段越殊和楚雅的婚禮要在安城舉行。
三個月後,巫珞見到了段亽,他更成熟了,下頜線變得清晰,眼睛裡沒了半年前的稚嫩。
隻是在看見她後眼睛亮了起來,一如當初。
“珞珞!”他似乎想抱她,又克製住,眼睛不離開她的臉,思念在眼裡蔓延。
巫珞上前抱了他一下:“好久不見。”
他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僵住,在他想環住巫珞時,巫珞從他懷裡退了出來。
“好像長高了?”她抬手比了比,順便摸了他的頭發。
他委屈巴巴:“我十八歲生日你都沒有來,什麼事比我重要?”
巫珞頓了一下,是啊,十八歲過了,他也長大了。
巫珞看見他手腕上帶著的紅色紅繩,中間有一顆酒紅色的木質珠子,巫珞抿唇一笑。
段亽見狀,把手抬起來:“你看你送我的禮物我隨身帶著,你都不能來見我!”
巫珞想了想,她本來已經準備好買好車票的,隻是她當時在外地,剛好被圍了,一時間沒辦法出城,錯過了他的生日。
段亽一直以為她在安城,偶爾出個很安全的差,但是她這半年跑遍了大半的城市,有時候也會經曆槍林彈雨。
段亽不太滿意的看著她,他想告訴她他喜歡她,這半年他在信裡試探過很多次,有時候會感覺她是喜歡自己的,有時候又覺得她不過是把自己當成弟弟對待。
段亽氣餒,她就像是一個盲盒,不打開永遠不知道,又擔心打開的不是自己喜歡的,又擔心不打開錯過了自己想要的。
段越殊和楚雅生日那天很隆重,各種大人物都到了,包括商業的,軍事的,有名望的。
楚雅穿著白色的婚紗,在教堂裡幸福的微笑,接受神的祝福。
西式的禮節結束,她換上了紅色的旗袍,在宴會上招待客人,這一天的她,漂亮得不可方物。
“阿亽,那是……小珞?”二姨娘驚疑的看著遠處和大佬攀談的巫珞,差點沒有認出來。
“對啊,珞珞厲害吧!”段亽好像自己被誇一樣的驕傲。
“這……沒想到她竟然……”二姨娘看著,她不是沒有聽過她兒子天天誇巫珞,隻是她總覺得是情人眼裡出西施,被感情迷了心智。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和她或許可以……”
段亽期待的看著他娘,等著他娘嘴裡的認可。
二姨娘猶豫了一下:“可是她畢竟是孤兒,還是你大哥的童養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