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敢踹我家少爺？”胖子身邊的家仆嚇得臉色慘白，提高了聲音力圖掩飾他們的保護不力。
胖子被這一腳踹得直接倒飛出去好幾米，破開好幾道牆，才堪堪停下來。
他倒在地上指著歲臨的方向，嘴裡吐著血，還沒來得及說話，直接暈死過去。
不等家仆們再開口，歲臨直接厲聲質問：“你們是哪家的，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家仆被問懵，麵麵相覷半天後，挺直了腰板：“我們是鄴城沈家的。”
歲臨冷笑一聲：“沈家？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聖天宗放肆？”
家仆們變了臉色。
他們以為搬出沈家的名號，聖天宗多少會給一點兒麵子，在鄴城，沈家是個大家族。
然而，鄴城終歸隻是普通人生活的地界，他們沈家和聖天宗比，根本不夠看的。
難聽點兒說，連被碾死的價值都沒有。
歲臨不欲和他們多話，從袖中取出一隻紙鶴放飛。
片刻後，白日裡叫他起床的女子匆匆趕來。
“大師兄，出了什麼事？”女子沉聲道，麵容嚴肅，一句廢話都沒有。
聽那幾個弟子的稱呼，這個女子是她師妹，名喚程問心，在碧霄峰排行第二，為人嚴肅認真，幾乎到了有些刻板的程度。
歲臨也不繞彎子，抬了下下巴示意家仆：“這些人還未入門便開始挑事，還打傷了門內一個記名弟子，你看著處理便是。”
程問心一怔，眼底略有狐疑，不等歲臨做出反應，她已經偏過了頭。
家仆們臉色更加難看了。
雖然不知道這二人身份，但顯然是他們惹不起的人物，大抵是聖天宗的內門弟子。
兩位親傳弟子都沒有要亮出身份的意思，程問心朝著周圍人詢問幾句，而後站在歲臨麵前：“師兄，這幾人我先帶去執法堂，依門規處置。”
歲臨點了下頭不置可否。
他不懂，隻要聽著便是。
院內其他人早已經躲回了自己的屋子，時不時探出頭朝院外看過來。
“這人是誰，怎麼敢對那個胖子動手？”有未入門的新人在問。
記名弟子背著這人翻了個白眼：“總之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人物，看這位師兄的衣物，指不定是哪一位長老的弟子。”
記名弟子說著，語氣中滿是歆羨，隔了一會兒，又突然歎了口氣。
新人注視著歲臨，眼神灼熱，正要衝出房門搭話，卻見歲臨帶著被人欺負的沈錯，直接離開。
實際上，當事人沈錯也正懵著，直到被帶回山上都沒有反應過來。
歲臨回到住處將人扔下，便直接鑽進了山後的溫泉裡，半個時辰後才慢悠悠回歸，開始審問這位傳說中的反派。
“你叫什麼？”歲臨明知故問。
門口的少年渾身緊繃，像是隨時準備逃跑，聞言警惕看過來，見歲臨沒在看他，半晌後囁嚅道：“沈錯。”
“沈家，是鄴城的沈家？”
沈錯眼神暗了暗，攥緊了掌心，將指節捏得發白：“是。”
歲臨頷首，大家族兄弟相殘的戲碼，經久不衰。
“你和那個胖子有什麼恩怨？”
沈錯低著頭不言不語。
歲臨起身走到沈錯麵前，挑起他的下巴，強行與之對視。
沈錯眼底閃過一絲錯愕，很快反應過來，羞惱地拍開歲臨的手：“你做什麼？”
歲臨輕笑一聲，果真還是這麼純情。
“你不願意說沒關係，我可以給你一個自己複仇的機會，你可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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